心的,對她的利用卻無法原諒。而慧安的心思程敏瑜自瞧不出來,她只笑容微滯,便又笑了起來,道:“快別姐姐,姐姐的叫了,再不久我可得稱你一聲嫂嫂呢。叫我瞧瞧,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般年輕漂亮的嫂嫂呢?”

程敏瑜說著上便打趣地上下打量慧安起來,縱使慧安麵皮再厚,聽了這話也羞惱地面色潮紅,起身作勢打她,道:“到底只是訂了親而已,這話呆不能亂說,程姐姐竟排揎人家,瞧我不撕爛你的嘴。”

兩個笑鬧了一陣,慧安見程敏瑜只東拉西扯,卻不往正話上說,心中著實納悶。若說她只是來討好自己,慧安卻覺得太過了,畢竟她起碼還得兩年才能嫁入關府,到時候府中是個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呢,此刻程敏瑜上趕著來討好,沒準兒還會犯了崔氏的忌,這道理連她都知道,難道程敏瑜會不明白?

慧安正想著,便聽程敏瑜道:“我聽說明日是你的生辰?”

慧安聞言,心中一轉,這便知道程敏瑜是來做什麼的了。明兒她生辰自是免不了要請了關府的夫人和小姐們來作耍的,程敏瑜眼見著便要嫁和關府為媳,自是想在嫁人之前多瞭解些關府的事,若是能趁著她的生辰宴先和關家的小姐們處一處卻是更好,也能打探些關府的事兒和未來夫君的喜好之類的。而之前慧安給各府中發帖子,偏就將程敏瑜給忘在了腦後,程敏瑜今兒來自是要帖子來的。她未給程府下帖子,明兒程敏瑜自行來了當然也是可以的,但這事若然叫關家的人知曉,她那些心思便顯得太外露了,終究會被人瞧低一眼,總歸沒有執帖而來顯得自然。

她這繞來繞去的,弄了半天卻為這點小事,但是叫慧安不知該哭該笑,忙是滿臉詫異地道:“是啊,難道程姐姐沒有收到侯府的帖子嗎?這個喬管家,真真是……瞧我回頭怎麼訓斥,程姐姐莫怪,一會子我就叫丫頭把帖子給程姐姐送過去。姐姐明兒賞我個臉面,過來作耍啊!”

程敏瑜見慧安如此,也鬧不明白真的是管家疏漏了,還是慧安察覺了那日的事情。只如今她目的達到,便就又笑著和慧安說了兩句,也不多留,起身道:“明兒是妹妹的好日子,只怕妹妹還有不少事兒要忙吧,那我便不多攪擾了,明兒再過來吃妹妹的酒席。”

慧安笑著送了她到廊下,又吩咐夏兒親自將人送出二門,這才回了閨房依在暖炕上。方嬤嬤見她,便道:“這程小姐要嫁的是關將軍的庶出弟弟,這位四爺卻是隻比關將軍小兩歲的,老奴瞧著這程小姐也是個有心思的,姑娘以後還是遠著她點好。”

慧安聞言哪裡能不懂方嬤嬤的意思,那關晨之是庶出,這嫡庶之間總是有鬧不完的官司。將來她和程敏瑜利益不同,哪裡能相處的平順,方嬤嬤這是怕自己被程敏瑜的外表騙了,跟人貼心貼肺的將來再吃了虧。 方嬤嬤的好意提醒,慧安自是心領,她抬眸衝方嬤嬤一笑,這才道:“乳孃放心吧,我都省的。”

方嬤嬤這才點頭,道:“姑娘睡一會兒吧,早上天沒亮就起來忙到這會子,瞧著面色都有些不好了。” 慧安也覺著著實疲累,這便點了點頭,任由方嬤嬤給她脫了鞋,又脫了外裳放在春凳上,給她壓好被子。慧安閉上眼睛,幾乎瞬間就沉入了夢鄉。

自從侯府沒了主母,這麼多年來就沒再宴過客。也是這個原因,慧安生怕這次大宴賓客再出了差池,有什麼地方準備的不妥當,失了體面,鬧了笑話在。故而這兩日來忙前忙後,事無鉅細地跟著童氏學料理大小瑣事,著實是累壞了。

方嬤嬤想著這些,瞧著慧安那張小小的臉蛋兒埋在錦被中,睡得安詳,不由疼惜地笑了笑,這才輕手輕腳 地退出了內室。

慧安到底心中裝著事兒,故而這一覺也沒睡多久便醒了過來,匆忙著又起了身往西跨院而去。

她小睡了一覺,倒是精神好了許多,和童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