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蠟海棠珠花。她本就長相明豔,如今通身的紅色,更是映襯的面若桃李,俏麗無雙。她跟著童氏招呼客人,笑容得體,禮數周到,姿態動作皆行雲流水,端莊優雅,倒是引得各府夫人們頻頻往她身上瞧。

文景心進了花廳,落了座,也頻頻往外頭觀望,只瞧著慧安心中納悶。文景心倒是覺不出慧安和平日的動作舉止有什麼不同來,但就是感覺很不一樣,似是沉穩嫻靜,也優雅高中了不少,心裡不由納悶不已。文景心自不知道,慧安為了今日,是特地的找方嬤嬤惡補過禮儀舉止的,一舉一動都是特意經了方嬤嬤調教練習了數十番,這才做的自然流暢,不顯刻意的。

沒一會兒這花廳中已坐了個大滿,連永寧侯府夫人和聶霜霜也到了,慧安正親自引著她們往花廳中走,便見方嬤嬤帶著崔氏和關家三位小姐往這邊而來。聶霜霜自也瞧見了,忙笑著拍了拍慧安的手,道:“你快去吧,叫丫頭帶我們過去也是一樣。”

慧安這便忙對她笑笑,快步去迎崔氏和關家姐妹。花廳中眾夫人小姐們自也瞧見了這邊動靜,倒是都紛紛看了過來。 童氏迎了崔氏,說了兩句客套話,慧安規規矩矩站在童氏身後,面上掛著微笑並不多言。但是崔氏瞧著她笑著點了點頭,又拉了慧安的手,笑道:“瞧這丫頭,真是好模樣,這行為舉止也像個大姑娘,端是沉穩靜雅。倒是將我們府上這幾個皮猴似的丫頭給比下去了,也難怪,連我們家那挑剔的三爺都瞧上了眼。”她的聲音著實不小,登時花廳中不少夫人小姐的面色都變了,瞧向慧安的面上就帶著幾分探究。關元鶴親自帶人出城趕到徽州獵來了一對活雁,這事可是傳的滿城皆知。如今崔氏這般說,怎會不叫這些夫人小姐們遐想不已。

崔氏這分明是在暗指慧安和關元鶴私相授受,童氏聞言心中發冷,卻道:“這還不是夫人的眼光好,還找了鼎北王妃來保媒,給關將軍說的這親事。關將軍是個孝順的,您對他好,他心中自是清楚,您這麼糟心糟肺的為他議的好親,他哪裡在有瞧不上眼的道理?”

崔氏為關元鶴議過幾次親,雖後來都沒了聲響,但到底這京城沒有不透風的牆,那幾次說的人家各府也都聽聞了一二,這些夫人小姐們哪個也不傻,自是從中瞧出了端倪。 如今她們聽了童氏的話自是心中各有計較。這便想著,這鳳陽侯府如今正風光,沈家小姐又是這般出挑的人兒。再來關將軍的親事被耽誤了這些年,這怕早也是心急的不行,如今有了這麼門好親事,會上心也是正常。她們想著,瞧向慧安的目光不由就移向了崔氏,崔氏聽了童氏的話,心中氣堵,可童氏這話說的滴水不露,她卻是一句也駁不了的,也只能吃了這個虧,呵呵地應了兩聲,便隨著童氏進了花廳。

慧安忙去招呼關家的三位小姐,只這三個姑娘卻都沒個好臉,和慧安的熱情相比,倒是顯得不冷不熱。那關禮潔是崔氏生養的,母親吃了虧,不給慧安好臉倒也說的過去。 可其它兩位二房的嫡女關禮珍,三房的庶女關禮彥竟也面色生疏客套,隱含不喜,慧安想著那日在文景心生辰宴上見到的,顧妤馨和關禮珍有說有笑的模樣,心中便也瞭然了。

待關府的客人落座,沒一會兒客人就到齊了,童氏便笑著道:“我們家那口子是個粗人,我也不是個雅的。到京這麼長時間也都沒能和各位夫人們認識認識,沾點雅氣。今兒厚著臉面給府上下了帖子,倒沒想著各位姐姐妹妹們這麼給我做臉,叫我也風光了一回。我在這裡先謝謝各位了,我先乾一杯為敬。” 童氏說著便自飲了一杯,接著才又道:“今兒既然各位夫人小姐們過府,大家就別見外,我不懂京城都時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