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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斗篷將慧安裹著,兩人匆匆而去。而屋中沙雲娘只快步到香爐邊,用小銀鉗取了些香爐中的粉末放在小木盒中,便將香爐又蓋上,也快步從側門離開。
而承影離開暖閣,卻匆匆往前院而去。今日鳳陽侯府宴客,前院由孫熙祥和沈峰共同招待男賓,如今前院的大花廳中早已擺開了席面,雖說如鼎北王府,魯國公府這樣的人家只是來了女眷,但前頭來的男賓也著實不少。
男人們自不比後頭女人吃酒作耍只是小打小鬧,他們喝起酒來那是實打實,沈峰是個武夫,常年拿酒當水喝,他性子又豪爽,沒片刻便將氣氛帶動的極為熱烈,認識不認識的擼起膀子兩碗酒下去就哥倆好的仿似多年老友一般。
沈家三兄弟也在座招呼客人,承影到前廳時但見廳中華服耀眼,觥籌交錯,她瞧了半響才見和人吃酒談笑著的沈童,忙快步過去,湊近沈童福了福身,道:“奴婢承影給二舅少爺請安。”
沈童詫異地瞧她一眼,承影是慧安身邊伺候的,平日沈童也多往榕梨院去,有時慧安到西跨院也會帶著承影,故而他倒是認識承影的,見她到了前院不由挑眉問道:“你怎沒在姑娘身邊伺候著,到這裡做什麼?”
承影卻故意麵帶猶豫,欲言又止,沈童見狀便站起身來,衝一桌子男賓笑著說了兩句,便帶著承影出了花廳,承影這才道:“舅夫人和我們姑娘在蕊喜堂等著二舅少爺呢,特叫奴婢過來喚您過去。”
沈童今日也吃了不少酒,面色潮紅,聞言目光迷濛的瞧著承影問道:“母親和表妹這會子叫我過去是為何事,你可知道?”
承影便搖頭,恭順地道:“奴婢不知,舅夫人和姑娘只吩咐奴婢來請二少爺過去說話。”
沈童聞言便也不多問,快步向園子中走,承影心中一定,忙碎步在前面帶路。她若只說是慧安請沈童過去,沈童定然會起疑心,故而她才說童氏和慧安一起在等沈童過去問話。這樣沈童雖會奇怪侯府待客,兩位女主子怎麼守在一起叫他過去問話,但卻也因奇怪更加確定是出了什麼急事,他一著急,又怎會不跟著自己往蕊喜堂去?
孫熙祥在花廳中在和人說笑著勸酒,遠遠瞧見了承影領著沈童出了院子,他不由眯著眼睛陰測測,只那笑落在不遠處的沈峰眼中,卻叫他哈哈一笑,眼中寫滿了譏諷。
他心中更是想著,孫熙祥啊孫熙祥,枉你寒窗苦讀數十載,卻連人心二字都參不透,你只道那銀蓮是你的女人,卑賤地只能依附你才能生存,卻不知人心最是難測。便是一個卑賤之人,她也會有自己的想法,關鍵時刻也能在你背後捅上血淋淋的一刀子。你現如今使勁笑吧,但看你一會兒還笑不笑的出來!連親生骨血都狠得下心,惡毒至此,不是老天無眼,只是時候不到罷了。到了時候,自有老天收你!
沈峰想著,已是眯著眼笑呵呵地又和身邊人喝起酒來,倒是孫熙祥對他的注視一無所知,他一面敷衍著身邊人,一面頻頻往院中瞧。待一個身著三等丫頭服飾,面貌清秀的小丫鬟在院門處晃了晃,衝著他使了個手勢,孫熙祥才心中大定,又過了一盞茶時間他笑著起身,卻道。
“今日侯府設宴,只吃酒卻也沒什麼趣味,恰孫某人前些時日得了兩匹舞馬,雖不算稀罕物,但奇的是這對舞馬生的一模一樣,跳起舞來倒也逗趣的緊,今兒難得各位大人公子們賞臉,孫某已叫下人在園子中設了席案,不若大家隨孫某到園中一邊觀舞馬,一邊和夫人小姐們品品茗,興致所致再賦詩兩首豈不快哉?”
今日來的男賓不少都是衝著沈峰的面子來的,但孫熙祥到底是這侯府的主子,大家豈會當眾拂了他的面子?更何況最近京城貴族圈子中極為流行舞馬,今日來的有不少都是武將,歷來就是愛馬的,他們雖對什麼賦詩沒興趣,但舞馬卻是有興致一觀的。
聞言大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