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過這麼……的要求。】 【我關注的主播竟是抖m嗎哈哈哈哈!】 喇叭褲這輩子沒聽過這麼離譜的要求,轉念想起剛才江敘一挑四的英勇風姿,咬牙道:“你羞辱我也要有個限度吧!我承認你很強,但是現在——” 轟隆的拖拉機聲音越來越近,江敘嘖了一聲,抬手朝喇叭褲就是一拳,後者又一個條件反射,下意識反擊,伸出兩隻手推搡。 而江敘,卻並沒有躲避,應聲倒地,白色的襯衫沾上泥土。 喇叭褲看看他的手,又看看柔弱倒地的江敘,傻了。 身後的小弟也傻了:“老大你……” 拖拉機轟隆著漸漸放緩速度在路邊停下。 “幹什麼幹什麼呢!” “劉大壯又是你小子是吧?在縣城裡當地痞流氓不算,鬧到我們雙樹村頭上了是吧?” 駱全義憤填膺,扭頭看向坐在拖拉車後面的人,“衡哥你……” 人呢? 再一扭頭就看到他衡哥那高大且安全感十足的背影正朝著倒在地上的青年走去。 “啥時候跳下去的?”他撓了撓頭,等拖拉機徹底停下也跳下車檢視情況。 拖拉機還沒開到這片樹林時,周以衡就隱約聽見前面有人說話,但聽不真切,所以沒當回事。 可剛開進這條通往雙樹村的岔路,隨著駱全一聲怒火,他抬眼就看到江敘被推倒的一幕。 不等拖拉機停下,周以衡就跳下拖拉機,邁開大步朝江敘走去。 【主播很強,但現在,他的強來來了。戴墨鏡自信一笑.jpg】 【哈哈哈什麼鬼他的強來了,土得過分了!】 【敘寶,你現在可以不用太要強了,因為你的強來了(壓低嗓子)(發出氣泡聲音)】 江敘:“……”夠了,這油度堪比下油鍋。 差點破功,幸好他這麼多年的心理素質不是白練的。在周以衡走近停下的時候,抬頭擺出恰到好處的驚訝而又不失柔弱的表情。 “受傷了嗎?”周以衡問。 伸到眼前的手掌寬大,骨節分明,掌心和指腹都帶著繭子,看起來很溫暖。 江敘抬眼看他,搖搖頭,“沒事。” 小了一圈,細白秀氣的手指搭在掌心,指尖微涼,周以衡下意識收攏,握住這隻手,平穩地心跳一瞬間亂了一拍,手上多用了幾分力道。 青年踉蹌地撞進他懷裡,花露水後調的香氣在他身上顯得格外好聞。 江敘低呼一聲,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下,小聲道歉後撐著他結實的胸膛往後拉開距離。 周以衡掃了眼剛才被江敘撐過的胸口,表情一瞬間有些奇怪。 喇叭褲的注意力被駱全短暫吸引,餘光一瞥,正好對上週以衡看過來的視線,胸腔裡剛剛燃起的和駱全那小子幹一架的衝動,瞬間沒了。 黃毛更是小心翼翼地湊到喇叭褲身後:“哥,是周以衡,我們快撤吧。” 其他兩個小弟也紛紛嚥了口水,他們始終忘不了當年他們剛出山,隨機找了個人索要保護費,但是卻被周以衡打到鼻青臉腫進醫院的事。 這個周以衡就是個野狗,平時看著對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但真正惹到他頭上,就等著被撕爛吧。 周以衡打量了一下江敘身上的泥土,看起來沒有明顯外傷,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又轉向喇叭褲:“你動的手?誰讓你來的?” 在這之前他雖然跟江敘沒有來往,耳邊多少也聽到過同村人誇獎知青裡就數江敘性格最好,與人相處從來都是溫溫和和,沒擺過城裡人架子。 江敘這樣的人能跟誰結仇? 周以衡稍稍一想,劍眉蹙起:“是李陽?” 喇叭褲張大嘴巴,驚訝地看向江敘。 黃毛嘴裡發出驚歎的聲音,視線在江敘和周以衡中間來回轉,“你們怎麼都知道?李陽找我們辦事的時候,除了我們沒別人啊……” 話音剛落,黃毛捱了今天的第二腳踹。 喇叭褲:“你個蠢貨!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黃毛倒因為這一腳想起些什麼,撓了撓頭:“啊不對,當時樹後面有人偷聽,老大你還踹了我一腳讓我來著。” 喇叭褲的思緒短暫被黃毛帶走了,追問:“那你追到沒?是哪個混球在偷聽?” “就……”黃毛回憶了一下,突然轉頭,目光定定地落在周以衡身上,眼睛一亮,“是之前被周以衡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