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我頭疼!”

米蘭正準備多說幾句,這時候里奧跟著紫風進來了……

“表哥,你怎麼啦!傷到哪裡了,我馬上打電話給我媽,讓她來看你。”

“不用了,小事情,只是撞到了頭,都縫好針,明天就出院了。別勞資姑姑!她那麼忙!”厲柏霆連忙阻止。

米蘭默默地走了出來,她很討厭里奧,是那種從腳底一直討厭到頭髮絲的真正厭惡,在這裡多呆一分鐘也不願意。

在醫院裡呆了二十四小時之後,厲柏霆就堅持出院了,他不喜歡醫院,因為醫院裡對於他來說,都是與死亡有關的回憶。

清晨,主臥室裡,厲柏霆睜開眼睛,便看到所有的窗簾都被開啟了,陽光恣無忌憚地照進來,滿室都是新鮮的空氣在流通著。他居然也不覺得陽光有多刺眼了,是的,他在改變,這種細微末的變化連他自己也不曾察覺。

茶几旁邊,米蘭穿著淺黃色的小a字裙,髮間只裝飾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長髮黑又亮,她跪坐在茶几旁邊,茶几旁邊放著一籃子的鮮花,她一邊修剪,一邊拼插。陽光淡淡地籠罩在她的身上,時光彷彿倒流到了十幾年前,那個抱著布娃娃,會喊他霆霆哥哥的小笨女孩就站在他面前。

“怎麼樣,好看吧?”米蘭插好花之後,歪著頭看向站在門口的惠子。

惠子嘴角直抽,她感覺以自己的世界觀快要崩潰了,厲先生花了那麼昂貴的價格刻意請來的禮儀老師,然而教出來的卻是這個效果。

先不說米蘭這種跪勢有多不文雅,人家傳統的“正座”,是臀部要放在腳後跟上面,而她倒好,直接疊著雙腿屁股坐到地上,看起來像是跪,其實是歪歪地坐著。然後再看這一瓶子用各種高檔鮮花插出來的花藝,不,這不叫插花,而是拼湊花,亂七八糟地插到一起,毫無美感可言。

惠子深知厲柏霆最討厭臥室裡擺花的,所以才放任米蘭這麼胡鬧,她自己悄然站在門外不敢進來。

惠子瞪了她一眼,無力地搖頭,表示並不好看。

米蘭卻是自得其樂,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之後,也覺得是累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這才發現厲柏霆正聚精會神地盯著她,俊臉上都是譏誚的表情。

“你醒了?”

“再不醒就要被氣死了!”厲柏霆沒好聲氣地說道。

“你錯了,你醒了才會被我氣死呢,厲少爺!”米蘭歡樂地貧嘴,她現在發現惹厲柏霆生氣也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當一個兇猛的野獸在受傷之後毫無殺傷之力了,她就可以任性地為所欲為了,反正他也打不到她身上來。

“過來,我保證不打你!”厲柏霆衝著她勾了勾手指頭。

“過來就過來,我才不怕你呢!”

米蘭仗著他沒有傷,所以是膽大包天,連老虎的鬍鬚也敢過來扯一扯,大膽地走到床邊,在他面前招搖,“厲少,你不服氣來咬我啊!”

厲柏霆突然邪氣一笑,伸就抓住了她,狠狠地往自己的懷裡一拽。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這男人受了傷居然力氣也是這麼大,她就像一個布娃娃似的,毫不費力地被他撈到了懷裡,等她回過神來想逃的時候,他熱烈的唇已經鎖了上來。

“唔……”她含糊不清的嗚咽聲很快就被堵在了喉嚨,任由他滾燙的唇舌霸道地席捲著她口中的一切,她試著掙了掙,哪知道他的雙臂如金鋼一樣,將她死死地環住。

她只得任由他一遍又一遍地掠奪著她唇齒之間的清香,在他的熱吻之下,她的身體也漸漸地綿軟下來,俏臉微微泛著霞光,雙眸染上迷濛的水波,渾身發熱……

他唇舌勾著她的耳垂,性感低沉的聲音噴薄在她的耳際,“寶貝,你知道嗎?你現在喚醒了一頭甦醒的惡魔!你不是那麼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