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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聲，就註定是炮灰！

鏡樓扶著十三，看著他艱難地呼吸著，眼神裡卻透出不相就這樣死去的渴望，他看著鏡樓，看得她心痛欲絕。

接著，他沒了聲息，手軟軟地垂到了地上。

一邊的莫蘭努力地揉著眼睛，旁邊傳來了動靜，她立刻脫下外套踩兩下，撕破自己的衣服，在地上滾兩下，呼天搶地大喊著救命向外頭跑去。

鏡樓沒有動，她呆呆地看著十三，若是今晚是這樣的結果，她寧可死也不會讓他來涉險。自小，六哥最是疼她，可唯一陪著她玩鬧的，卻是十三，他有個好笑的名字，叫衡淑，像個女孩子，短短的時光卻是鏡樓影響最深刻的，她的第一個差不多同齡的玩伴，陪她過生辰，會給她將西域趣事的，會作怪裝傻的十三哥……

“不要再離開我了，不要……”鏡樓哽咽著，“十三哥！”

淚溼了衣襟，溼了十三的衣襟，眼淚是熱的，卻再也溫熱不起他的身體。

還有在北沁等著成親的貝氏……

都是她的錯！

“王爺，你一定要為十三弟報仇，就是這個女人，奪過我的匕首想殺我，十三弟用身體擋了我，自己卻……”莫蘭掩面大哭，“王爺，我對不起你啊……”

鏡樓早已聽見了人來，也聽見了莫蘭的哭訴，她沒有動。

一雙靴子挺在眼前，鏡樓抬起滿是淚的臉龐，木然地看著來人。

那張失了冷靜，帶著狂怒和悲傷，一點也不像平時自在的他。

鏡樓笑了，說：“是你的好蘭兒親手殺了十三哥，我一定會給十三哥報仇……”

話未說完，劍尖直直地刺向她，她沒有閃躲，面無表情地低頭看著插在胸口的劍，夜沉如水，她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只感覺心口處的疼痛。

莫蘭誇張地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劍沒有刺進心臟，鏡樓笑了，幾乎是大笑，往後一退，劍被拔了出來，看著滿是溫熱的鮮血的胸口，鏡樓依舊是不甘。

“你信她。”是肯定句。

鏡樓大笑著躍起，留下一句話在空中。

“我定會來報仇，莫蘭，今生我與你勢不兩立！”

裝暈的莫蘭感覺一抖，緊緊閉著眼，心卻是狂跳起來。

月衡澋沒有派人來追，鏡樓順利地跳上一匹馬，朝著閔州府的方向疾馳而去。她感覺胸口的傷不斷湧出鮮血來，她要趕回閔州城內，包紮傷口，她艱難地爬上城牆，低頭一看，血已經止住了，雖然痛楚依舊強烈，但相比戰場上的傷來說，已經是輕的了，雖然狂怒，六哥依舊沒能下的了手。

這個認知讓鏡樓冷靜了許多，看來六哥不是全無成算的，不會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失了理智，想到十三倒在自己面前，那柄珠光寶氣的匕首插在他胸口的模樣，鏡樓握緊拳頭，她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一百八十三　滅口

第二天糧草進城，鏡樓胸口的傷已無大礙，名無表情地看著押送糧草的幾名軍官素白著衣服隨著糧車進城，一個個看著鏡樓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鏡樓不在意，她心裡想著月衡澋和莫蘭，看來六哥也怕她對付莫蘭。

當然她不止要和莫蘭算十三的賬，還有出賣軍情的罪，也要好好地清算一番！

糧車源源不斷地進城，小蝶上前來，耳語了一陣，鏡樓點頭，看來確實是做好防範了，六哥陪著莫蘭在城外，沒打算進城。

“不過劉指揮使親自去城外迎了臨江王，盛情難卻，可能王爺會獨自進城。”小蝶繼續說道。

“不會，他肯定會帶著莫蘭進城，派重兵護著她。”鏡樓嘴角一翹，冷冷地笑了，六哥知道她的實力，絕對不會放任莫蘭一個人在城外，“而且他會邀請我一起去。”只有她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