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說罷抬起頭一笑。

笑的四周的人有些炫目,又有些氣惱,大家紛紛低頭去看骰子,再三確認之後才不甘心的認輸。

“給錢,給錢。”邵銘清絲毫不在意眾人的不悅,笑著伸手說道,“別賴賬啊,別哭窮,咱們家的少爺們可不缺這個錢。”

這話讓氣惱的少年們又失笑。

“你不是邵家的少爺嗎?怎麼一副很缺這個錢的樣子!”石青衫少年氣笑道,“每次都巴巴的追著我們要。”

邵銘清對他一笑。

“十四哥。”他說道,“這可不是錢,這是彩頭,意義不凡呢。”

邵十四少爺哈哈笑了。

“一個升官圖贏了十個錢,就意義不凡了。”他說道,一面擺擺手,“邵銘陽,拿錢拿錢。”

站在他身後的少年人忙應聲是解開錢袋子認真的數了十個錢遞給邵銘清。

“拿著拿著,恭賀十七少爺高升。”他說道。

大家再次笑起來,紛紛掏錢。

“真是的,每次玩彩選都是你贏。”

“下次不跟你玩了。”

大家嘀嘀咕咕的抱怨著,邵銘清一概不計較,高高興興的收錢。

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副高興的樣子,說話做事也不顧別人高興不高興,真把自己當大太太生的了。

邵銘陽就是看不慣他這樣子。

“十七弟這麼聰明,既然謝家小姐看不上,就去考狀元嘍。”他便笑嘻嘻的說道。

他這話出口便有人嘁聲笑了。

“那還不如去給人當女婿容易些。”一個少年怪笑說道。

大家都是一起上學的,邵銘清的書讀的如何大家心裡都清楚,明明看上去聰明伶俐,吃喝玩樂也都精通,偏偏讀書不開竅。

再看看大太太親生的幾個兒子學業有成,可見誰養的不管用,還是誰生的做定數。

戲子生的就是花架子一個,中看不中用。

少年們再次鬨笑起來,這大概就是為什麼他們跟這小子玩什麼都容易輸,但卻不管玩什麼都會叫上他的緣故吧。

圖個樂嘛。

邵銘清也跟著笑,將彩頭一收。

“那可不一定。”他說道,看著說話的人,“那要看去當誰的女婿,這話哥哥可別亂對人講,若不然真是失了邵家少爺的臉面,難道要讓人說咱們邵家連個兒子都養不起要送給人當女婿嗎?”

同樣是贅婿,但給謝家當贅婿還是給別的人家當,意義完全不同。

如果有誰真敢當著邵大老爺的面說讓邵銘清去給謝家之外的人家入贅,不,別說是邵大老爺喜愛的邵銘清,就是隨便一個無足輕重的庶子,這都無疑是打邵大老爺的臉。

將兒子給人招贅,那是活不下去的人家才會選的路,難道他們邵家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嗎?

邵大老爺不給他一個耳光才怪呢。

那人面色尷尬,同時又有些惱怒。

這個邵銘清,就是這樣仗著大老爺大太太喜愛目中無人。

“好了,我該去給母親讀經書了,哥哥們,下次再玩。”

不待他們再說什麼,邵銘清施禮,拿著錢搖搖擺擺離開了。

“你看,就會討好太太。”

“跟個娘們似的,一天天廝混在太太跟前,不是讀經書就是抄經書,還給太太捯飭脂粉呢。”

“果然是戲子生的狐媚樣。”

冷嘲熱諷亂亂而起,邵銘清很快拋在身後。

“太太才忙完家事,正看著兩個婆子對賬。”有小廝跟他說道。

“那咱們從花園這邊走,摘些花,再過去正好。”邵銘清說道。

小廝顛顛應聲是,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