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應聲是急忙散開通知眾人,一場祭祀要準備的事很多。

謝大夫人看著夜色濃濃,合手虔誠默唸。

願巫清娘娘保佑,謝家度過此次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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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大亮的時候,謝柔嘉百無聊賴的在船上走來走去。

好好的走了沒多遠,竟然船又壞了。

這藉口找的太假了。

“小姐,你來回走船也不走啊,別心急嘛。”水英說道,又指著一邊,“你看,大小姐在船上釣魚呢。”

謝柔嘉看過去,見停在一旁的小船上,謝柔惠果然坐在小凳子上釣魚,兩個丫頭給她打著傘,另有幾個丫頭在一旁打扇,一旁的几案上擺著瓜果點心。

似乎察覺到這邊的視線,謝柔惠抬起頭,與謝柔嘉的視線相撞,微微一笑。

謝柔嘉並沒有避開視線,而是也笑了笑。

這倒讓謝柔惠有些意外,她收回視線,甩起魚竿。

水英嘎嘎嘎的笑起來。

“沒釣到。”她說道。

謝柔嘉沒有再看謝柔惠那邊,離開了甲板走回船艙,剛進門就聽的外邊腳步響,有人衝了進來。

她抬起頭看到邵銘清。

“怎麼了?”她問道。

問完這句話才發現邵銘清整個人都有些不對。

他在發抖,而且臉色也很難看,額頭上還有大顆大顆的汗滾下來。

謝柔嘉嚇了一跳,她從來沒見過邵銘清這樣。

“你怎麼了?是病了嗎?”她上前抓住他大聲喊道。

觸手發現邵銘清整個人都抖的不停。

謝柔嘉大駭,拖著他就往床邊拉,又大聲的喊水英。

邵銘清死死的不肯動,反手抓住她的胳膊,他張口要說什麼,卻似乎牙關磕絆說不出來。

水英也衝了進來,看到邵銘清這樣也嚇了一跳。

“少爺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她喊道哇的哭起來。

謝柔嘉深吸一口氣。

“別哭別怕,他是受驚散魂了。”她說道,因為抽不出手乾脆貼過去抱住邵銘清,念著安神撫慰的歌謠。

水英咬著手指在一旁看著,看到邵銘清漸漸的停止了顫抖,雖然面色依舊鐵青,但人算是緩過一口氣來。

“邵銘清,到底怎麼了?”謝柔嘉急急問道,扶他在床邊坐下。

邵銘清眼睛發紅,將手伸過來。

謝柔嘉這才看到他手裡握著一紙團。

“她,她要死了。”邵銘清啞聲說道,聲音還在顫抖。

誰?

謝柔嘉抓過他手裡的紙團,紙團小小的一條,被揉爛被汗水打溼,幾乎辨認不得。

礦山出事柔清獻祭。

謝柔嘉腦子轟的一聲。

“怪不得船走的這麼慢…。”

“不是家裡還沒做好準備迎接…”

“是家裡出了礦難還沒處理好…。”

她的耳邊響起邵銘清斷斷續續沙啞的聲音。

“謝家要用人祭了,他們要用人祭。”

這並不稀奇,謝家不止一次用過人祭。

謝柔嘉恍惚。

“他們竟然要讓柔清獻祭…。是柔清啊。”

是柔清啊。

原來那一世柔清是這樣死的嗎?

怪不得她後來再也沒有聽到柔清的訊息。

那時候家裡的礦也是發生了大事了嗎?

謝柔嘉用力的回想著,那一世的這個時候,姐姐已經死去很久了,三月三也過去了,她越發的不用在人前出現了,家裡發生什麼事也都不知道。

好像是這個時候母親來看過她一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