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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腳後就往死裡整!
“我有點不同意見!”副書記徐友根不緊不慢的道:“莊柄清有問題毫無疑問,但張富發是不是要為這場事故負責還值得商榷。同志們,我們黨培養一位幹部不容易啊,僅憑派出所出警不利就說派出所所長有責任,是不是太武斷了?”
蘇伯南早知道徐友根會跳出來,這傢伙是賀煒一手提拔的心腹,向來無視他這個鎮長,今天見他要趁機拿下張富發,便跳出來阻撓。
蘇伯南心中冷笑,道:“有根書記,莊柄清在伏龍路擅自設定收費點非法收取過路費長達兩年,在這期間多少老百姓上門反應情況,可都被人擋了回去,有些人甚至還被派出所拘留,張富發就算沒有和他同流合汙,也在這其中充當了不光彩的角色,難道他沒有責任?”
徐友根輕笑道:“這事我是清楚的,蘇鎮長你剛來不瞭解情況,是這麼回事!當初是有人來鎮裡反映收費點的情況,賀書記本著不冤枉一名幹部的原則,暗中進行了調查,當然了,調查的時間可能有些長,那些反映情況的人就以為鎮裡包庇交通大隊,聚集了十多人來鎮裡鬧事,張所長是不得以才拘留了他們。”
徐友根自以為這番話說得是天衣無縫,他開頭就點出來蘇伯南來松城鎮的時間不長,不瞭解情況,話中的意思就是你不是當時這事的經歷者,你說的話沒有說服力。再來,他稱賀煒曾經調查過收費點的事情,撇清了賀煒,再說張富發是因為上訪者鬧事才拘留他們,又撇清了張富發,一石數鳥,厲害啊!
但是蘇伯南何等精明,一下子抓住了其中致命的漏洞:“有根書記,不知道賀書記調查了兩年,有什麼結論沒?如今兩年過去了,莊柄清還是交通大隊隊長,還在逍遙法外,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下原因呢?”
徐有根立刻啞口無言,這是個硬傷,無論他怎麼遮掩都無法迴避,徐有根原本想把張富發從這場漩渦中撇清,卻沒想到陰差陽錯將賀煒給扯了進來,頓時心中暗暗叫苦。
好在會議廳內賀煒的盟友不止一人,常務副鎮長陳愛國開口道:“當初賀書記調查交通大隊的事我是知道的,因為當時莊柄清還不是交通大隊隊長,所以賀書記的調查方向出現了問題,沒有查出莊柄清的問題,唉!賀書記是識人不明啊!”
蘇伯南冷哼一聲,陳愛國說賀煒識人不明,不過是想撇清他而已,識人不明和同流合汙哪個責任大,傻瓜都知道!
林方圓冷眼旁觀,當官當到他那種級別,什麼風浪沒見過?會議室裡的交鋒他看得十分明白,蘇伯南想把賀煒也拉下馬,徐有根他們則想保賀煒,雙發你來我往,言辭激烈!其實,從雙方的言語中他當然明白賀煒可能是有問題的,如果換了其他人林方圓還真不介意用一個正處級鎮委書記平息這場事故,可是這賀煒偏偏是省委常務副省長的妻兄,難啊!
“罷了,賣張副省長一個面子吧!”林方圓暗自嘆了口氣,朝中有人好做官!犯不著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得罪了張副省長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正在他欲開口時,他的秘書突然撞開了會議室的門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林方圓臉色一沉,正要說他時,卻聽秘書結結巴巴的道:“林書記,張市長,謝書記來了,要見你們!”
“哦,謝書記來了,你讓他等等!”林方圓還以為來的是文城市政法委書記謝道濟,便隨口回道,心想這小張是怎麼回事,還分不清主次了。
“不是啊!林書記,是省委謝書記!”小張頭上直冒汗,卻擦都不敢擦,顫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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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林方圓渾身一震,隨後猛地推開椅子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秘書,一旁的張市長亦目瞪口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茶水滾燙,但他彷彿沒有知覺一般。
“謝成國書記來了?”林方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