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了笑。

隨即,他丟擲了一個出乎我意料的話題。

“……關於喚醒我們的那個人事情,主公,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吧?”

在提及自己前一任主人時,這個據說性格溫柔的刀劍男子,甚至連眉也沒有皺一下,愛憎皆無,就像是在談論任何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

我放下筆,饒有興致的聽他繼續說下去。

心裡又不禁想起了櫻發審神者在信中向我描述的,有關於溫柔紳士體貼善良麻吉王子的太刀一期一振……

……這真的是同一把刀麼。莫不是政府你又驢我。

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的一期一振看著我手邊剛剛完成的報告書,像是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似的,沉默了良久才輕輕嘆了口氣。

“該說您率直,還是無謀好呢……”

他的聲音中夾雜了些許無奈,我也看了看手中的報告,突然間明白了一期一振想要表達的意思。

難道他以為……

我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莫非,你認為我對政府將所有的事情都如實以告了?”

在一期一振的眼中,我難道就是這樣一個天真的傻瓜嗎?

藤四郎兄弟們的前主人的被肅清,雖說最初是因為一期一振的洩密而找來了政府的注意,但要說真正置之於死地的,顯然還是來自政府的力量。

只要對其造成阻礙,上一刻風光無限召喚出三日月的強大審神者,下一刻便連像樣的抵抗都做不到,輕而易舉的被肅清了。

審神者的力量都多強大,政府對其的忌憚就有多深刻。

經過了新人期的摸索,我對自己的定位也清晰起來。

很顯然,在我見過和聽說過的所有審神者中,我所擁有的力量,大約是超出所有人想象的強大——也許有些高位的審神者能夠與我相當,但這個數量絕對不多。

這樣說的證據便在於,在喚醒付喪神時,據說普通審神者會感受到自身的力量在瞬間被抽走一部分,但是這樣的感覺,我卻從未有過。就連喚醒十分稀有的小狐丸時也是如此。

甚至是現在同時供給包括數把太刀和大太刀在內的十多位刀劍男子,我也並未感到任何不適,對於在演練時聽別的審神者關於被付喪神抽取靈力的討論,也從來只能保持沉默。

究其原因,大約還是因為我的力量很強。

是絕不可以讓政府知道的強度。

對上聽了我的話之後有些驚訝的睜大眼睛的一期一振,我悶笑著,從一邊的抽屜中,取出了一樣東西。

“一期一振,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我目露笑意。

“這是……主公您前陣子感冒時買來的藥……”

雖然疑惑於我問話的目的,藍髮的太刀在看了看我拿出的藥盒之後,還是這麼回答道。他不禁流露出了迷惑的神色,第一次皺了皺眉“……主公,這……?”

我一言不發的開啟藥盒,從裡面的小藥瓶中倒出了兩粒在本丸古風的環境中顯得十分現代化的膠囊,用手輕輕掂了掂,然後選出了其中的一顆。

在一期一振困惑的注視之下,我將膠囊扭開。

本該裝盛在其中的藥粉不見蹤影。

一期一振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這一瓶之中,大約有一半是採取了這樣措施的空膠囊。”我將擰開的兩半膠囊含入口中吞嚥下去,然後將另一顆有藥粉的裝回瓶中。

我抬眼看向一期一振。

他的神情還帶著錯愕,眉頭皺得更緊了。

“……但是,為什麼要……”

……看來他還是不明白啊。難道說這個刀劍男子,意外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單純許多?

我有些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