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吧”,我沉浸在自己相像的世界裡,根本沒注意走在我前方的簇矢歸已經停下了腳步,安靜的站在我面前,我一個收勢不及,正好撞在了簇矢的後背上。簇矢反手一撈,便抓住了我的衣服領子,止住了我向後的跌勢。我穩了穩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在走神”簇矢看著我。

“啊,我是覺得這兒和長白山挺像的”我當然不會說我正在思念那隻悶油瓶。

“富士山在本地蝦夷語裡也叫長生山” 簇矢仰頭看著白雪覆蓋的山頂,深深的吸了口氣。我覺得這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雖然我也沒什麼證據。

我沒接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長生是個太玄幻的概念,即使身邊有像悶油瓶的那樣的存在,但我心裡其實更傾向認定悶油瓶他老人家只是個長壽的人,當然是非常長壽。

我默默的跟在簇矢身後,路越來越難走,到最後已經沒有路了,就像攀巖一樣完全靠臂力在垂直的崖壁上向上爬行。一開始我沒什麼反應,可是爬到一半的時候,心裡卻驚了起來,我可不知道我的體力和臂力能好到這種程度,轉念一想,我用右手扣住一塊突出的岩石,故意的雙腳懸空,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右手上,讓整個身體在垂直的山體上左飄右蕩。看了看頭部正上方的簇矢,他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只是招手示意我趕緊跟上。什麼意思,深吸口氣,右手微一用力,我的雙腳就站在了原先扣住的岩石上,說實話,我有點傻眼,這是我嗎,我清楚的記得,引體向上,十個是我的極限。就麼愣神的功夫,簇矢歸的身影已經只剩個點了,我趕緊手腳並用的跟隨而上,一切疑問等爬到山頂再說。

越往上越接近冰雪覆蓋層了,沒有專業的登山工具已經很難往上爬了,簇矢在我前面打了個手勢,好像是向下的意思,接著我眼前一花,他就連影子也不見了。我腎上腺激素猛增,惡狠狠的想著,又跟小爺我玩失蹤,要是被我發現你耍我,一定剁了了你那兩根破手指,你這隻爛龜。我一邊想往簇矢歸失蹤的地方的挪去,有一大塊冰殼覆蓋在□□的岩石表面,根本沒有藏人的地方,我仔細搜尋著視野中一切可疑的物體,沒有,見鬼了,冷汗順著鬢角滲了出來。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肚子下面有敲擊的聲音,我一凜,馬上挪開了半個身子,卻看見簇矢站在我剛才趴著的冰層下面看著我笑,並指了指我上方一塊巨型岩石。這小子絕對是故意整我,我哪得罪他了,我瞪了他一眼,收起已經握在手裡的匕首,幾個蹬躍便跳上了巨石,然後我看見一條一米多寬裂隙延伸到巨石之下。怪不得我沒看見簇矢,原來他從這個裂隙下到山的內部,正好回到了我剛才趴著的冰層下面。

我一聲不吭的跳到了縫隙裡,再見到簇矢我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畢竟他沒失蹤,估計除了那隻變態瓶子,也沒人喜歡失蹤上癮。我玩心大起,瞅個冷子看簇矢不注意,飛起一腳踹向了他的屁股。 其實我知道以簇矢歸的身手,我根本踢不到他,我就是想作弄他一下而已。沒想到小龜同志根本沒躲,反而站住了,唬得我將腿硬生生的收回來,收腿的力量太大,一下子向後退了好幾步,撲騰坐在了地上。簇矢歸慢慢的轉過身,一本正經的道:

“吳邪,你怎麼坐地上了”

可我分明看見這小子眉毛眼睛都在笑,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站起來,也笑道:

“石頭多,絆了一下”

簇矢歸沒再說話,就站在那裡安安靜靜的看著我,看得我幾乎以為自己頭上長角了一樣,我呲牙一樂說道:

“我又不是個大姑娘,看著我做什麼”

簇矢仰起頭,不在看我,只是淡淡的說道:

“我現在忽然有些理解你身邊的人為什麼那麼做”

“做什麼”我不解的看著他。

“沒什麼,我只是想說任何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