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是他的作風。假如不是三叔做的,那麼這個人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是逼我三叔出現嗎?畢竟他也失蹤了很久,不曉得背後又牽扯了一些什麼。嘆了口氣,我揉揉太陽穴,只是,這代價有點大吧,這個案子現在是公安部直接督辦,總歸是要個結果,無論誰最後成為這個結果,代價都是相當昂貴的。

我其實應該問問二叔,三叔有沒有跟他聯絡過,只是現在電話已經並不可靠,我下意識拿出兜裡的手機,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還是應該回一趟杭州,當面問問二叔比較穩妥,再說我現在在這兒也做不了什麼,我在帝都這個圈子裡的影響遠遠比不上小花,有他在應該也就夠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發現嘴裡的煙已經被咬爛了,取下來隨手丟進菸灰缸,茶也早就冷了,在燈光的晃動下,好像飄著一層油膜,想喝,端到嘴邊又放下,對茶葉挑剔,還是讓我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水,冒著熱氣,是溫暖的,在手心裡,只是會隨著時間流逝,慢慢變涼,甚至會結冰。可是有一種溫度不會,那是冬日裡和煦的陽光感覺,溫暖卻不刺眼,只是那感覺好像離開我已經很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戰鬥的前夜

杭州的冬天也是綠瑩瑩的,到處是都是讓人悅目的顏色。離西泠印社還有一段距離,我和張克明,久美三人便下了計程車,沿著西湖溜達著,走走停停,偶爾想起來什麼,我也會給他倆說些西湖的典故,當然也不會缺了許仙和白娘子的斷橋相會的俗段子。

冬季的西湖很美,也沒有了夏日裡的喧囂,斷橋上還殘留著前夜堆積起來的白雪。久美一邊聽我說話,一邊搖頭在笑,我以為她又在想什麼風花雪月,或抒發一下少女情懷,沒想到她卻頗為不屑的說:

“真不知道那許仙有什麼好的,值得白娘子拼了性命的去保護,你瞧他又軟弱,又膽小,還那麼愛添麻煩,最後嘛自己老婆也救不了。這種男人要他做什麼吶”久美的語氣裡含著少女的嬌嗔。

我停下腳步,盯著那清冷的湖面好半晌,終於吐了口氣,慢悠悠的笑了:

“久美,你說得對,是男人就要做男人該做的事”

我看見張克明瞪了久美一眼,臉色輕微的變了一下,卻沒說話,久美則一臉的莫名其妙,切,現在的我沒那麼脆弱好嗎。

一路再也無話,好在西泠印社已經近在眼前。鋪子跟走得時候一樣,門半掩著,看來王盟還在。彎著指節敲了敲門板,沒人理,再敲敲,才有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從角落裡電腦旁邊響起,

“屋裡的東西您隨便看,老闆不在,您要看好了哪件,給留個電話,老闆回來會聯絡您的。”

這話像說了很多遍,極其順溜,一點沒打崩。心裡有什麼地方酸了一下,我淡淡的說道:

“你這麼說,要是把客人嚇跑了,不怕我扣你工資”

一個黑腦瓜兒頂從電腦後冒了出來,然後是驚喜的聲音,再然後變成了哭音,

“老闆,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你……”王盟竄到我跟前,眼圈紅紅的哽咽道。

揉揉他的頭髮,拍了拍這小子的肩膀,我輕快的說道:

“別這樣,大小夥子的,這還有姑娘看著呢,哭什麼哭”

看到我身旁的久美正衝著他笑,王盟不好意思的抹了把臉,說道:

“還有客人啊,你們做,我去給你們沏茶”

我看著他歡天喜地的背影,搖搖頭。

“你這夥計不錯”張克明滿臉的笑容看著我道。

“太年輕,整天跟個猴子一樣坐不住”我也笑了。

張克明看了我一眼,然後聚精會神的觀摩著牆上掛著的我臨摹的宋代拓本,不經意的說道:

“其實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