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年的這個時候,已經不用穿棉襖了。”

雙珠領著兩個小丫頭進來,把炭盆安放好,這才回道,“……給夢姐兒瞧病的太醫來了。”

蘇玉妍點了點頭,“讓太醫先給瞧著,我隨後就到。”

雙珠領命去了。

蘇玉妍也沒有下逐客令,只向馮靜宜道,“我去夢姐兒那邊瞧瞧,要不,妹妹就先屋裡坐一坐?”但凡臉皮薄些的,這會兒都呆不住。

馮靜宜原本就是要趁著清靜之時跟蘇玉妍說說話兒,套套近乎,聽說太醫來給夢姐兒瞧病,便趁機站起身來,“……我也隨表嫂過去瞧瞧夢姐兒吧?”說罷便上前要打撩起氈簾娛樂女教皇最新章節。

蘇玉妍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道,“外面天氣太冷,妹妹且把斗篷披上,別凍壞了身子。”

馮靜宜之所以選擇穿了這件最能體現自己窈窕身段的衣裳,也是因為母親說她身體健康,又有宜子相,特意過來讓蘇玉妍瞧瞧的,此時聽她這麼一說,未曾開言臉上就先浮上一層紅暈,忙掩飾地笑道,“瞧我,聽見夢姐兒病了,心裡一急,倒把斗篷也給忘了。”斗篷是從九江帶來的,羽緞的,已經半新不舊,比起秋蕙從屋裡取來的給蘇玉妍的那件孔雀毛的五彩斗篷簡直是天壤之別,她豈又不自形慚色?

那邊雙珠已取了斗篷過來替馮靜宜披上,這邊蘇玉妍自己也穿戴妥當,秋蕙打起氈簾,便有了陣冷風順著縫隙鑽進來,即便穿著柔軟溫暖的斗篷,蘇玉妍也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回頭向馮靜宜道,“走吧!”

馮靜宜微微垂眸,不敢看蘇玉妍身上那件耀人眼目的五彩斗篷,臉上的微笑卻還是保持不變。

蘇玉妍在出門的時候略停了停,便正好與馮靜宜並肩而行。其實,夢姐兒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太醫不過是例行公事前來問詢恢復情況罷了。這個馮靜宜,還真看不出來,是個能纏人的。

等太醫開了方子,又囑咐了病人要注意的事項告辭時,已到了卯時,才送走太醫,丹陽就來了,說是請少夫人去思定堂吃早飯。

自打蘇玉妍嫁入定遠侯府,宋德書在她面前也很少擺婆母譜,便是吃飯的問題,也沒有像其他勳貴人家那樣合家大小在一個桌子上吃,而是讓蘇玉妍自己在蘭亭居設了小廚房。單從這點上來說,蘇玉妍還是感到慶幸的,雖說她並不懼怕宋德書,但她還是喜歡平靜的生活,這也是她始終沒有跟宋德書融洽相處的重要原因。

蘇玉妍已經記不起上次在思定堂吃飯是什麼時候的事了。當然,今天特意請她過去吃飯,只是怕因為林姨母到來。儘管林姨母與宋德書無掛無礙,但她畢竟是定遠侯世子前妻的嫡親妹子,再者定遠侯與世子都待她十分客氣,就連平日裡不大應付女眷客人的沈珂都對她顯出極大的熱情,由此可見定遠侯府對這位林姨母的重視,宋德書自不會輕易怠慢。

當下,她便攜了馮靜宜前往思定堂而來。

還未進門,便聽見裡面傳來林姨母的笑聲,“……既如此,就有勞妹妹多多費心了。”

有什麼事竟值得宋德書為林姨母費心?蘇玉妍心裡微動,隨即放重腳步,皎月便從裡面打起氈簾出來,笑道,“少夫人,馮小姐……”

蘇玉妍點點頭,就拉起馮靜宜的手,順著皎月打起的氈簾進去。

一進屋,便覺屋裡溫暖如春,皎月與丹陽趕緊過來替她們解身上的斗篷,兩人解了斗篷,宋德書便招手讓馮靜宜坐到她身邊去,笑道,“……今日一早我已著人進宮送信,晚些時候琳丫頭就會回來了。”

林姨母笑微微地望著宋德書,顯然對她的表現十分滿意,這時接了話茬,笑道,“橫豎咱們在府裡還要叨擾些時日的,又何須這麼急著把二小姐接回來?若誤了她的事,就不好了。”

“她哪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