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跑進了屋子就沒了動靜,在她按捺不住,就要破門而入之時,才見她家小姐一臉興奮的抱著個小布包袱出來。

“小姐拿的這是什麼呀?”綠珠氣喘吁吁地跟著跑。

顏心笑的古靈精怪,,那臉上的表情活像是偷了誰家油的老鼠,只讓綠珠在家等著她,沒事的話就去做晚飯。她現在可沒功夫管飯不飯,賺錢才是王道啊,整個人一陣風似得飄了出去

綠珠看看天色,直覺是小姐花錢買首飾給肉疼的,不然怎麼這麼不正常,看著手裡裝簪子的檀木錦盒,綠珠開心的笑了。

顏心可不至於為了七十兩就肉疼,再說東西是給綠珠買的,她心裡更痛快。

出了門,瞧了瞧左近沒熟人,這才從從容容又走去金鋪。

那迎客的小夥計一看,這剛買了東西就回來了,不是捨不得了又要退貨吧?

不怪一個二個的這麼想她,一來顏心穿戴本就不喜繁瑣名貴,二來她自己都很少買成色好的首飾,以至於身上除了荷包跟她自己,沒一樣值錢貨。

店裡夥計都訓練有素,甭管客人回來退貨與否,都笑臉相迎,恭聲問道:“小姐可是落了什麼東西?”

顏心眨眨眼,決定還是直來直去,乾脆問道:“你們鋪子裡誰說了算?”

那小夥計瞧見她抱著個包袱,以為是要賣什麼舊的首飾呢,臉上笑的更歡,引著往內屋坐,親自泡茶,自去叫掌櫃。

片刻,簾子一挑,進來的居然還是個熟人。

顏心這麼一愣怔,那男子已經進了屋子,打發走了夥計。

“姑娘可是要賣舊首飾?”這男子就是先前布莊裡瞧見的穆先生,金絲邊小眼鏡。

顏心後來打聽過,這時空不是沒有玻璃,可是大部分都是從海外進口而來,金貴著呢。再瞧人家,連眼鏡都用上了……有錢人啊!

“呀,怎麼又是你。”顏心尷尬一笑,上次買的布料,玉梅好容易分門別類,各做用途。誰想到居然這麼快又見面,還是人家的鋪子。

穆先生別看長得斯斯文文的,又是一副儒生的打扮,可那一雙眼睛愣是被一副鏡片折射出無數的精明。“偶爾四處轉轉鋪子,正因為穆家家大業大,姑娘更應該跟我合作嘛。”

顏心笑笑,包袱鬆了鬆,問道:“這不就把生意送上門了嗎,只是不知,你們這收不收首飾的樣子?”

“首飾的樣子?”穆先生以為自己聽混了,沒想到顏心只是點點頭,從包袱裡取了一張給他瞧。

是一頁不知什麼材料的紙張,上面清晰的是一對很珠光寶氣的鐲子,純金的料子鑲嵌了翡翠碧璽珍珠,翠綠珠紅十分華麗卻輕柔。空氣裡都彷彿漂泊著脂粉的味道,樣子不是現在流行的,更不像是以前老式的鐲子,穆先生拎著這張紙,左瞧右看,讓他更感興趣的反倒是這紙。

“姑娘是從哪裡得來的這物件?”不怪他疑惑,實在是沒見過,說是紙吧,又不像,說不是吧,那柔韌的手感也不是騙人的。

顏心早想了個藉口:“是祖上傳下來的,樣子也不多了,你給定個價吧?”

早早就提到錢上,不免有些主動,顏心一副小心臟都快提到了嗓子眼,賣不賣得了就等一句話了。

那穆先生卻是皺著眉頭仍在前後左右的端詳,末了“嘶”的吸了口氣,道聲“稍等片刻”,便雙手捧著那副圖出去。

顏心猜想,也許是去後頭找那些師傅瞧去了?

按著顏心對古代為數不多的常識,繡花的時候總是需要花樣子。至於首飾,她就真的不清楚了。

等了不多久,穆先生一臉笑意進屋,顏心瞧他笑容親切許多。

“師傅倒是說這樣子極好,清晰,連帶也有顏色,成品何樣一眼即分明。”頓了頓,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