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屋裡睡吧,田裡這會又沒啥事,起這麼早做什麼。”

“啊……可是相公,村裡的人都起床了,我們要是還睡,會被唾沫星子淹死。”趙寶珠小心看著他的臉色道。

“我娘已經死了,你們上面沒有婆婆,為啥還要怕?

我說可以,誰敢多說你們一句,讓他們來找我。”

雲飛莫名有種自己就是一家之主的霸氣感。

總之,最後四個女孩都在他的連勸帶哄下回了房裡。

他能理解那些四五點鐘起床幹家務啊,農活啊的人。

但是理解不了這種家裡啥活都沒有,只是一些雜事還要天沒亮起床乾的。

有這時間睡到早上七點,八點鐘不香嗎?然後再慢慢弄啊。

本身孕婦覺就多。

她們還都是還沒發育好的孩子。

…………

家裡的雞和豬都在分家的時候分掉了,沒有原生家的份。

所以他們家不用餵雞,餵豬餵牛。

每天的雜活也就是清掃院子,煮飯,洗衣,打水,撿柴火,劈柴之類的,但是趙寶珠和張杜娟會去田裡收拾一下。

然後兩人還會找活幹,去鎮上幫人洗衣裳,或者去搬貨賺人頭稅的銀錢。

至於杜青柳,空暇的時候會繡帕子賺點錢。

反正就是家徒四壁,還很忙。

她們休息後,雲飛自己打水劈了柴火,然後煮了早餐。

畢竟讓她們煮的話,別說她們能不能吃飽,連他都不夠塞牙縫的。

一鍋青菜麵疙瘩湯,打了兩個雞蛋。

等煮好,忙完那些重活後,正好是早上七點鐘左右。

屋裡輾轉反側,還真又睡過去的幾人也醒了。

柳枝漱口,用舊帕子洗了臉。

雲飛注意到,那帕子指不定還是從她們孃家帶過來的,可能還是從小用到大的那種,太舊太破了。

不過他沒說什麼,只是把粥端回堂屋裡。

身後跟著端碗筷的張杜鵑。

兩天的好伙食讓一個女人都有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畢竟他們相處已經有三個月了,對於這位夫君也有了一些淺薄的瞭解。

只是最近這兩天她們實在是有些看不透。

甚至連他改變的緣由都不知道是什麼。

第一個人懷孕的時候也沒見他有什麼反常,最近唯一的異常,只有可能是杜青柳懷了身孕,他高興?

原因她們不得而知,但是這種改變是有利於她們的,那就當然是希望這種改變能夠長久一點。

“吃過飯後,杜鵑不要再去撿柴火了,寶珠也別劈柴,青柳更不能去幹重活。”

“妹妹你今天負責掃院子吧,你嫂子她們最好少彎腰,然後你們都幫我洗黃豆子吧,在灶臺洗,洗完就回屋裡歇著去。

以後人頭稅不用你們發愁,我來交,所以你們不用再找活幹了。”

真為難雲飛,感覺想找點活給她們幹都好難的樣子。

這家徒四壁的是真沒啥活幹啊,她們是怎麼做到每天都這麼忙的?

洗了豆子,然後泡上後就連他也沒事幹了。

乾脆去了村長家一趟,跟他說他家那六畝地都準備佃租出去,看誰想要的可以談一下。

五成收成的田稅,給他一成半田租就行,剩下的都給租戶。

附近十里八鄉都差不多,這個價兩成或者一成半的租金。

要是能省下田稅,又可以有一點口糧收入。

差田一般都是一成半租金,好田是兩成。

以這個時代的種植技術,忙碌一年,其實連飽腹都難。

就產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