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麼近都不回家見爹孃,還說她滿月宴不請孃家之類的話。

這讓原本只是顧忌孃親才讓他進來的趙寶珠瞬間炸了,她話語帶刺地質問道:“爹爹是忘了自己年初說過的話了嗎?

女兒不回家,難道不是因為聽你的話?

再說了,您當日把話說絕了,相公他怎麼可能會不計前嫌地認這門親?

若是您想我被休回家,大可以來鬧,到時候丟臉的,還不是我那好妹妹好弟弟?”

趙屠夫想了想也對,這死丫頭生的也是個丫頭片子,能有多得她男人的喜歡?

沒看就連滿月宴都是跟府裡最小的公子一起擺的嗎?

他也是瘋了頭了,被珠兒那丫頭說的話氣糊塗了。

想到這,他悶聲道:“知道自己不討喜,就好好哄你男人,早日生個兒子保住地位。

我回去了,沒啥事不用回孃家,老子也管不了你。”

至於來時二女兒交代他要拿捏趙寶珠,要她回家認錯之類的話,他早忘了。

離開白府後就去了集市喝酒,最近這些日子,有個書生跟他很聊得來。

話裡話外都有當他女婿的意思,他得好好跟人家聊聊,指不定就能有個讀書人女婿了。

至於雲飛這個讀書人,在他眼裡,就是那種讓全家供養的廢物。

去學堂裡混日子,肯定比在家裡面朝黃土來的輕鬆啊。

去白家村處理點事的雲飛回家後就得知了這件事情。

他沒有過多插手,只吩咐趙寶珠身邊侍候的甘草多盯著,別讓她吃虧就好。

府裡有家丁,在白家,還不至於讓外人給欺負了。

先是分別去兩個院子看了看孩子,然後才去張杜鵑的院子裡休息。

最近他都常停留在這裡。

“淼淼睡了嗎?”

張杜鵑點頭,她雙眸似水般注視著搖籃裡熟睡的嬰兒,彷彿眼裡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剛喝過奶後就睡了。”

“你也去休息一下吧,女兒又不會消失,天天這麼熬,身體壞了怎麼辦?”雲飛柔聲勸說著。

自從生下孩子後,張杜鵑就跟著了魔一樣,能不休息就不休息。

睜開眼就要看見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產後焦慮症,雲飛只能儘量多陪陪她,並且安撫她的一切不安,希望能夠有所緩解。

張杜鵑也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太緊張了,只是她沒辦法說服自己放鬆。

她滿臉歉意道:“相公,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要是不看緊女兒,我就會失去一樣,可能是初為人母,還有些不適應吧。”

想到劇情裡,她滑胎後直接就瘋魔了,雲飛也不忍心說她這樣不好。

只輕聲安撫道,“不會不見的,我保證,只要你睡醒了就能見到她。

咱們輪換著看著女兒好不好?你信不過丫鬟婆子,還信不過我不成?”

“信,我信相公的。”張杜鵑慌忙解釋。

“那就睡吧。”

“好……”張杜鵑只能不捨地挪開眼,躺到床上休息,換雲飛來搖籃前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