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害。”

23歲的顧培培不會後悔,33歲的呢?43歲的呢?每個人成長的時代都會經歷很多,成長帶來的正面影響會讓她閱歷逐漸增多,也會讓她見多識廣,會讓她看破很多世間的詭譎,心境自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赤子之心。

眼界越高,回望過去,才會知道當年自己所做下的決定,其實幼稚的可笑。這便是成長。

每個人都會成長,周少卿同樣如此。

二十三歲的周少卿一樣會有很多幼稚的決定,眼高於天,不把別人放在眼裡,覺著自己和誰過日子都一樣,幾個大師名頭就讓他有些飄飄然,在業內更是覺著天下第一。

可是三十六歲的周少卿又怎樣?經歷過事業的沉浮,經歷過一次次業界的滌盪,經歷過曾經的傲骨所帶來的傷害,所以他學會了收斂情緒,學會了冷眼旁觀,學會了只對自己人好。

如果顧培培今年三十歲,他一定不會猶豫,在這個世界上,他付出最多心血的女孩,他也不願意假手於人。

可她正是嬌然綻放的時候,肆意採摘或許會讓她快速凋零,他不能保證,能讓她在自己的羽翼下不受到傷害。

“如果你永遠都是現在這個年歲,不會長大那多好。可有一天,小師叔垂垂老矣,你卻含苞待放,你知道那樣的時候,會怎樣?”

顧培培有點發愣,她沒想到阮海藍切中的軟肋,居然是這樣的理由。連她都不知道,再過個十年八載,她會怎樣。

“難道不是當下更重要?”顧培培明白周少卿的顧慮,甚至也因為他和自己坦白的這些,原本的怨懟也漸漸消退,他其實還是為她好,才選擇的放棄,他心裡頭應該還是有她。

一雙澄澈的眸子牢牢凝視著周少卿的臉,他從少年時期這張臉就非常好看,又或者說是精緻,深邃的五官似是雕工大師的作品,每一分一毫都堪稱完美,多年的修身養性讓他的眼神比一般人無慾無求的多,所以要從他的眼睛裡看到情緒二字,也相當不易。

顧培培輕聲說:“我不知道十年後我會不會後悔,可是當時的我知道,如果我不告訴你,我愛你愛了那麼多年,我會後悔,而且會後悔一輩子。我甚至不知道十年後能不能和你在一起,會不會後悔,可我很清楚,如果現下我看著你和別人在一起,我會後悔,會後悔一輩子。”

“周少卿,你知道沈叔叔和沈阿姨吧?他們之間相差了十五歲,比我們之間的差距還大,可是真的深愛了,我從來沒有在他們的臉上看見過後悔二字。”

周少卿承認,他被顧培培的話說服了。

就在他腦中的那根弦徹底鬆弛下來的那一刻,顧培培冷笑了聲,“當然了,你要是選到一個比我好的在一起,我也就忍了。阮海藍那種機關算計還擺出一副聖母白蓮花的臉,你居然也能看上。果然你的審美我不敢苟同。”

這件事扯到阮海藍的身上,令周少卿有點無言以對,他緩緩起身鬆開顧培培,“你啊……誰沒有比較無知無畏的時候?再精明的人也不可能一輩子精明,那都是時間堆積出來的歷練。”

“幾個意思?你比較傻的時候為什麼就看不上我呢?”顧培培坐起來以後,小腳翹著,裹的像根木乃伊棒子她也真是無語了。

“你那個時候才十四歲,我覺著我真的沒有戀童的癖好。”周少卿唇畔勾起一絲無奈的笑意,回答讓顧培培又舒坦了點。

她卻不依不饒,“十四歲怎麼了?古代十四歲都能生孩子了!” 阮海藍可能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陣仗,小女孩盛氣臨人潑辣至極,一張利嘴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