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交流,她甚至覺著,這種工作白露去做或許更合適,而且她也非常願意去吧?

和成信堯告辭後,顧佳期上車,裴莫行便一直沒再說話。

剛才他還和成信堯那種你來我往針鋒相對的感覺,突然間消失了,顧佳期反而有點不習慣,她偷偷地看了下裴莫行,才小聲的問:“你還在生氣呀?”

“生氣又怎樣。”裴莫行忽然間把車停到路邊,陡然間握緊手中的方向盤,“又或者說,你想和這個成信堯交往試試?”

“你在胡說什麼?!”顧佳期瞬間紅了臉,“我和他交往我和你在這裡磨蹭什麼?騎驢找馬嗎?”

這句話出來裴莫行的臉色都沉了沉,顧佳期才語氣緩和了下,“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只是因為之前答應過他而已,不希望失信於人。而且你沒有經歷我今天的情況,陶欣卉她親自過來邀請我參加,說的也很冠冕堂皇,我一個不敢得罪陶欣卉,二個覺著她這件事確實挺有意思,就答應了。”

裴莫行聽見陶欣卉這個名字的時候,略有點意外,“陶欣卉?是那個桃李滿天下的陶家麼?”

桃李滿天下其實是個比喻。

在圈子裡,這句話是有另外的意思的。

但顯然,裴莫行知道陶家,顧佳期就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

如果是陶欣卉出面,顧佳期卻也不好不同意了。裴莫行這會就沒辦法指責她剛才簽了協議,這個世界其實就是那麼不公平,哪怕是裴莫行這種從商的做到這個位置,說不定分分鐘都有可能被陶家給整倒。

顧佳期見裴莫行不吭氣了,撅了撅嘴說:“你和我道歉。”

“我道什麼歉。”

“你剛才對我態度那麼惡劣。”顧佳期這次直接看向裴莫行,眼睛裡盡是羞惱的意味,“還不信任我能把合同的事情解決好!”

正好車子還沒開上路,裴莫行索性便側過身來,手臂直接搭在方向盤上,眼底是一些諱莫如深的意味,“那我問你,我是你的男友?”

顧佳期覺著這句話好笑的很。

“你不是我男友是什麼?還沒到丈夫那步吧?”顧佳期嗤笑了聲,“你媽不也說的,我充其量只是你女兒的媽,你也充其量只是我女兒的爸。你媽都還沒解決呢不是?”

裴莫行想起竇櫻,也覺頭疼,

但他和竇櫻基本上把話都交代過了,就也沒什麼心理壓力,“我和她已經說好,我的事情她不需要管。”

他的手覆在顧佳期的手背上,然後輕輕的將她一拉,拉到自己的面前,“我們今天就去領結婚證吧。讓我轉正。”

顧佳期突然間被求婚,有點沒反應過來。

他居然在這樣的時候說領證的事情……其實證件不過是個法律程式,當初她和裴莫行領的倉促,離的也倉促,如果再領,那就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是感情已經水到渠成了,可她卻不希望再那樣倉促,她和裴莫行之間以前缺的是感情,所以那證件就變得特別不牢靠,可現在感情牢靠了,她也不著急那一紙證書了。

而且,裴莫行找到竇櫻真的很難。

他其實內心深處應該是希望得到竇櫻的祝福。

這件事即便裴莫行和竇櫻逆著幹了,可顧佳期始終還是不忿,她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竇櫻的事情,如果說在裴莫行心裡她曾經輸給了任輕盈,那竇櫻那裡,對她的那種莫名的敵意,就令她簡直無法理解了。

顧佳期自問在很多事情上,又或者很多人情上,她是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