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好像忽然明白了總是強調自己是“淵哥”不是“淵姐”的鳳淵,在跟人說那些話時的想法了,原來聽見別人沒有正確的說出自己的名字是這種感覺。

那種感覺很不好,雖然她知道冷寒之所以會在她的姓之前加一個“小”字,是因為他沒能這麼快地改口,但在聽到對方稱呼她為“小穆小姐”的時候,她的火氣就蹭蹭蹭地就往上冒。

也許是因為她和冷寒現在相當於敵對雙方吧。

“穆小姐……呵呵,穆小姐!哈哈哈,”冷寒笑了,笑容很是慘淡,“你就沒想過我們之間,或許還是有可能的嗎,穆、小、姐!”

大白天的,冷寒說什麼鬼話呢?

冷寒都已經跟時清淺結婚了,還想跟她再續前緣?

冷寒到底想把時清淺置於何地,難不成他就是為了錢才娶時清淺的嗎,那麼他現在又何必為了時清淺的事這麼煩惱,是因為時老爺子還健在。時氏的大權還沒有交到他的手上嗎?

冷寒又把她當成了什麼,是那種可以隨隨便便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嗎?

穆妝冷笑,她不想再跟冷寒糾纏不清了,為今之計還是快刀斬亂麻來得好。

迎上冷寒的目光,她淡然地反問道:“冷先生,有件事你說錯了,我們曾經有過的關係。難道不是為了打發那些對著你發花痴的妹子的偽裝嗎?”

“你!”冷寒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他又把上半身彎下以湊近隔了一張桌子的穆妝,“你沒看我留給你的信?”

冷寒說得,是那封既是表白信又是分手信的信吧。看她當然是看了,但看了又能怎樣?

看了,就能改變冷寒把如意墜送給清池淺淺的事實嗎?

看了,就能改變前塵如夢被角色抹殺的事實嗎?

看了。就能阻止冷寒為了錢選擇娶時清淺為妻子嗎?

不能,不能。什麼都不能,那麼看和沒看又有什麼區別呢?

穆妝不想回答冷寒的問題,她把臉轉向了別處。

冷寒站直了身子,他深吸口氣嘆道:“算了。沒看就沒看吧,這種事怎麼樣都好,反正我已經跟淺淺結婚了。我現在還不能跟她離婚,也不想讓你變成小三。”

“噗……咳咳。”穆妝剛喝了一口茶水。就被冷寒的話堵得嗆著了。

聽聽,聽聽!冷寒這話說得,就好像她有多想跟他再續前緣似得,跟時清淺在一起久了,冷寒也被傳染了“自我感覺超級完美綜合徵”嗎?

“怎麼了小夢,”穆妝忽然的猛咳,讓冷寒擔心得連稱呼都忘記改了,“水太燙?”

“不是小夢,是穆小姐!”穆妝沒有理睬冷寒的關心,只是強忍住咳嗽的**,再次強調稱呼自己的正確方式。

拍了拍胸讓自己能夠氣順,當嗆水的感覺沒有那麼強烈的時候,她站起了身,把手中的首飾盒丟給了冷寒,她一邊繞開冷寒往門口走,一邊說:“你要的證物就在盒子裡,該怎麼用應該不用我教你了吧。”

冷寒再次出聲阻止穆妝的離開:“等一下。”

哎呦喂,冷寒大哥、大叔、大伯、大爺,他想要的證物都已經給他了,他還攔著她想做什麼呀?

穆妝簡直無力,她真心不想再跟冷寒交流了,她現在只想快一點離開這個小包間,離開這家小飯館,離開冷寒的身邊,離得遠遠得,省得自己在被冷寒的言論弄得哭笑不得。

她沒有轉身,背對著冷寒面無表情地問道:“冷先生,你還有什麼事,我今天和朋友約好了一起打副本,若是太遲上線恐怕不太好,我朋友會擔心。”

言下之意,就是讓冷寒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慢慢吞吞的。

然而冷寒似乎並沒有理解穆妝話裡的含義,他慢悠悠地走到她的前方才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