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老油條了,大風大浪沒少經歷,他知道這件事歸根到底是馮安心裡不舒坦了,只要讓馮安出了這口惡氣,也就過去了。

是以不管馮安怎麼樣為難盧胖子,盧胖子只一個勁兒的做小伏低。久而久之,馮安自己都沒覺得沒勁,欺負這樣一個不知道反抗的人真是沒有一點滿足感!馮安把給盧胖子穿小鞋的任務交給了幾個手下,但這些油嘴滑舌的小年輕怎麼能玩的過盧胖子,沒幾天就被盧胖子給收買了。

只是苦了蕭然和盧菀,兩個女孩子被打發到了電網前面去砌牆。忍受著七月下旬大太陽的暴曬,蕭然心裡問候了馮安祖宗十幾代。砌牆這種活明明是給男人做的,整個工地上只有蕭然和盧菀兩個女性,蕭然苦逼的搬著磚,想不明白她為什麼重生一世,過的反而比上一世更慘了!

☆、第一次出基地

進入晨光基地的第三天,黎明時分,天還未亮。西邊天空上彎月慢慢變淡,白天的燥熱早已消散殆盡,新的一輪太陽正在等待升起。

晨光基地訓練場最外圍的跑道上,一名身姿挺拔的男子在跑著圈。他的腳步稍顯凌亂,呼吸聲很重,萬籟靜寂的訓練場內,他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清晰可聞。

跑步的人是宋明寒,他就這麼一圈一圈的跑著。除了這無言的訓練場,再沒有人知道他跑了多久,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去計算時間。他放空大腦,機械的重複著奔跑的動作。

昨天下午,劉老聯絡宋明寒去見那位神經中樞方面的專家齊衛國。齊衛國年逾六旬,面白無鬚,由於保養的較好,臉上皺紋很少。這位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華國神經中樞研究方面泰山北斗式的人物,在看到宋明寒父母情況的時候,無能為力的搖了搖頭。

宋明寒的心在那搖頭裡沉了下去。辭別劉老之後,他就一個人來到訓練場上跑步。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感爬上了他的心頭,盤錮在那裡,讓他無所適從。宋明寒放任自己的腳步,以一種近乎自我虐待的方式盡情的發洩著內心的不安。

陳城來到訓練場的時候,宋明寒已經因為脫力而癱倒在地。陳城扶起他,驚訝的問:“這是怎麼了?”宋明寒將大半個身體的力量倚在陳城身上,低低的說道:“劉老的那位舊友也救不了我的父母。”

陳城想要安慰他,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拿什麼來安慰呢,起碼宋明寒尚且可以為了救父母而奔走。陳城的家遠在四川,末世之前坐火車都要29個小時,如今交通不便,說是舉步維艱也不為過,想要回去比登天還難。

如果不是遇到了蕭然,陳城就連活命都是奢望。他也擔心父母,可末世過去了一個月了,倘若真的發生了什麼,陳城不敢再想。他低落的攙了宋明寒坐道椅子上回復體力,兩個人相對無言。

休息了不過二十來分鐘,參加訓練的異能者們陸陸續續的來了。橙紅色的朝陽掛在天邊,絢爛如火。蘇清鸞疑惑的看向沉悶的兩人,陳城對他咧咧嘴,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宋明寒把父母的事情講了,蘇清鸞少小離家,親緣淡薄,當下只是拍了拍宋明寒的肩膀以示安慰。

八點整,龐統準時出現在訓練場上。他對於宋明寒筋疲力盡的事情視而不見,直接喊道:“全體十圈!”陳城打報告,想幫宋明寒請假。龐統挑挑眉,厲聲道:“他累的連話都說不出了,要你替他請假?”

“到了基地外面,喪屍可不管你們累不累!喪屍會因為你們累了就不追你們嗎?你們的命我可不在乎,我訓練你們是因為基地裡有幾十萬人在等著吃飯!你們以為自己憑什麼可以在基地裡過上體面的生活?”

龐統冷笑,“那是你們用命換的。”隊伍之中有接過任務的異能者在龐統的笑聲之中不寒而慄。龐統繼續道:“還愣著幹什麼?都給我跑圈去!”他手裡的棕色軟鞭猛的甩在地上,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