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陰險狡詐真小人不做頂天立地大英雄,這也是長久活著的保證。

初次會面也是要準備禮物的,楊猛的禮物簡單,與給陶桄的差不多。魏源原版的《海國圖志》、西山修改版的《海國圖志》、沈括的《夢溪筆談》、還有一本翻譯完成的《戰爭論》。再就是些翻譯過來的西洋基礎知識的書籍。

除了書籍。楊猛還準備了兩把馬刀,大馬士革經典的花紋鋼馬刀,玉柄銀殼按照大清的風格重灌的兩柄馬刀。

帶上禮物,帶上了三百睚眥,坐上了翻江龍,楊猛趁夜奔嶽州而去,夜裡去與晚上去也是有講究的,軍隊要刺殺一個人。簡單的很,就跟楊猛刺殺暹羅王一樣,槍彈你擋得住,炮彈也擋得住嗎?

翻江龍的速度快,艙室有鐵甲,但兩千斤鐵炮的實心彈,近距離也是防不住的,白天容易瞄準,一炮打來誰知道死的是誰呢?

夜間行船,則是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了這個隱患。黑漆漆的夜裡,想要瞄準急速行進的翻江龍。新軍的精銳炮兵,也沒這個本事,就別說官軍和練勇了。

到了嶽州之後,楊猛讓人知會了左宗棠,連夜就住進了,之前在嶽州弄的宅子裡。

“三爺,怎麼來的如此匆忙?”

楊老三後半夜入城,其中有深意啊!這人年紀輕輕,卻行事如此謹慎,不簡單吶!

“左騾子,如今你是官面上的人,三爺就免了吧!楊軍門就好,雖說你是老子拱上去的,但距離還是要保持的,曾滌生雖是你的同鄉,但立場不明,這護孔孟禮教就是護君臣之別,說不準他就是朝廷的死忠,萬一被他摸清了老子的脈門,翻臉就是死敵啊!

我的本意是不想與曾滌生沙場較技的,但世事難料,你在嶽州,我在武漢,他在衡陽,你左騾子就是個緩衝,咱們之間不要太過親暱了,不然這曾滌生會起疑心的。

曾滌生不是在衡陽練兵麼?這衡陽、嶽州相隔千里,他怎麼有閒心思到嶽州打混?”

曾國藩代表的是一個大勢力,讀書人的勢力,說實在話,楊猛也希望和平的過渡,大家坐下把事情談妥了就好,打生打死簡單,但化解矛盾需要的時間太長,若是能策反了曾滌生,這事兒就算是完美了。

楊猛還有一個疑點,這嶽州和衡陽,相隔千里之遙,練兵是曾滌生的第一要務,左宗棠雖說是曾滌生的老鄉,但一個知府官,顯然不值得曾滌生,大老遠的奔波。

“還不是為了糧食的買賣?曾滌生最近在湖南不怎麼受待見,之前在長沙練兵的時候,他一邊練兵一邊剿匪,弄了一個好大的諢號叫做曾剃頭,這生殺大權本該是官府的,他不聲不響的就拿了過去,自然惹人嫉恨。

再有就是曾滌生這人耿直,見長沙的綠營有些廢弛,他就邀提督鮑起豹一起練兵,綠營兵是些什麼玩意兒,三爺清楚,曾滌生這人耿直而仔細,操練的時候較真。

這一來二去,綠營兵受不了了,自然要在軍中鬧事,軍中鬧事無非打架火併,這鮑起豹的人吃了虧,就給曾滌生穿小鞋。

曾滌生找新任巡撫駱秉章講理,結果因為之前擅攬生殺大權的事兒,駱秉章處理這事兒有些不公,他無奈之下才去了衡陽練兵。

得罪了湖南巡撫,曾滌生的糧餉自然不濟,我這邊一提做糧食買賣的事兒,他那邊就應了,這幾天曾滌生在長沙協餉,明後天就會到嶽州的。”

這說法還過得去,楊猛與自己這邊的情報兩相印證一下,這事兒就更說的過去了。

要說湖南的土匪,與楊猛也有些關係,這些人不是什麼陌生人,大多都是從兩廣跑到湖南的哥老會。

“哼!長沙附近的匪患,那是哥老會的人,雖說這哥老會與太平軍沒什麼關聯,但也不是什麼好人,剿一剿、殺一殺,正好練兵,這曾滌生的團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