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攝政王魏公殿下近來似乎流年不利啊。\"

\"這些奏章的遺失,究竟是無心疏忽抑或是存心隱藏?倘若是蓄意為之,其罪可堪誅心矣!\"

文武百官議論沸沸揚揚。

\"全部給朕噤聲!\"

緊急召回魏王進京的令牌疾馳而去!

同一時刻,於魏王李泰的府邸!

李泰焦慮不安,如猛獸困於籠中,疾步穿梭於宏大的宴客廳。荊州刺史王巖郎陪侍左右,緊張得額頭沁出冷汗。

\"砰!\"

酒杯被李泰憤怒砸向王巖郎的額頭,鮮血潺潺而下,如墨染玉階。王巖郎立刻俯首,袖口遮擋不住淋漓的傷痕。

\"廢物!全是廢物!被囚禁在此已長久,竟沒有人能救本王出去!你們既然不能,養這麼多庸才何用?\"

王巖郎顫慄地回應:\"魏王殿下請息怒!\"

李泰肥胖的身影跌坐於絨毯之上,另一隻瓷杯隨即飛向王巖郎,撞擊聲清越,碎片如同破碎的夢,四散飛揚。

\"本王要見許敬宗!現在就去召他進來!\"

未等召令,許敬宗已疾步而來,躬身致歉:\"攝政王殿下,微臣擅闖,請賜恕罪!\"

李泰連忙起身相迎,攙住他:\"敬宗,快來,你是我的救星!我們同舟共濟,如今的我,猶如井底蛙。快幫我出個主意,擺脫這個禁地!\"

許敬宗面帶沉思之色,狡黠的目光在雙瞳間閃爍:\"微臣便是來替您化解困境的!片刻之後,殿下當會接到入京的聖命。

前日,洪州都督奏報旱情,已被微臣暗中截下,如今災害慘重,百姓生死攸關,朝廷怎會置若罔聞?

而洪州乃是殿下您的領地,只需主動請纓救災,陛下的看法必然改變,您的禁足令也必會被撤銷!\"

李泰心中忐忑,手指哆嗦:\"你...你這豈不是送我去死?本王哪會治理旱災啊!\"

地上的王巖郎也渴望從魏王的掌控中逃離。他飽受虐待,每當魏王心情不佳時便成了出氣筒。鮮血淋漓已不再稀奇。

聞言,王巖郎迎合道:\"殿下,唯有離開此地,方可尋求對策。如果殿下一直被困於荊州,恐怕會寸步難行啊!\"

李泰一思及此,果斷回應:\"也罷,先離開再說!\"

不多時,一個宦官氣喘如牛,飛奔而來:\"啟稟殿下,三匹良駒在路上因勞頓倒下,但我終於抵達荊州!速隨我返回長安,陛下有命,須立即行動!\"

魏王毫不猶豫,整理儀容,隨即啟程前往京城。

經過長途疾馳,沿途倒下了八匹馬,皆因負重而死,魏王肥胖的身軀讓良駒不堪承受。

可惜而又無奈!可嘆馬匹的無辜犧牲。

終於,抵達了金鑾寶殿,面對李世民,魏王帶著顫抖的哭腔:\"兒臣叩見父皇!願您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世民心有慼慼,畢竟李泰是他曾經疼愛有加的親子。

\"魏王起來講吧!\"

在宦官扶持下,李泰勉力站立,馬匹上的顛簸使他雙腿顫抖,幾乎無法挺立。

李世民雖心疼,但更擔心洪州的旱情升級。他嚴厲問道:\"李泰!洪州是你的封地,知不知道那裡遭受嚴重的旱災? 百姓衣不蔽體,街頭餓莩遍地,苦難深重!\"

李泰驚恐,雙膝一軟便要跪下,李世民見狀,長嘆了口氣。一子一地,天地差別,李滄浪與李泰,對比鮮明。

惶惶然中,李泰辯解:\"父皇明見,兒臣長期居荊楚,又如何得知洪州的旱災如此悲慘!\"

李世民語調一轉,反問:\"那你有什麼對策?對於封地的百姓,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