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懷中放著一隻信封。南王替孤王奪過來就是。”

南王發令道:“搜。”

一旁站著的侍衛立即上身搜了起來。薛丞相左手右手擋躲不及。便破口大罵道:“呸。休要動我。你個欺師滅祖的老兒。薛某人這就把你苦心孤詣想要瞞住天下人的秘密宣佈於眾。這曼珠沙華……”

“堵住他的嘴。”國王氣急敗壞道:“咳咳……堵住。”

南王擺手。當即又堵住了薛丞相的嘴。“啟稟南王。找到了。”侍衛從薛丞相懷中拿出了一隻白色的信封。遞給了南王。

南王抬手接過。道:“帶走。”

須臾。南王見人走遠了。這才讓侍衛攙扶著下了轎攆。他快步走到國王王后跟前。伸手將他們二人扶起道:“國王、王后。兩位辛苦了。本王來晚了。”

國王依附著南王起了身。慚愧道:“是孤王養虎為患。怪不得別人。唉。”

“任誰都有疏忽的時候。這不怪您。”南王說著將方才搜出的信封遞給了國王。

“南王就不好奇這裡面是什麼秘密。”國王接過信封試探道。

南王朗笑道:“這東夏國的秘密與本王何干。本王只管好自己的那寸天地就好。再說您是華兒的父王。本王理應尊重。”

國王點頭默不作聲。須臾之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便又問道:“南王可是收到了蕙蘭送去的信才來的。”

“咳咳……”南王點點頭。將手帕掩在嘴上。劇烈的咳嗽起來。

“那蕙蘭是去送下一封信了嗎。”國王又道。

“咳咳……咳咳……”這下南王更是咳嗽的站不起身子來。一旁的侍衛扶著。替他順著背。

“怎麼。南王的病不見好。反倒愈來愈重了。”國王亦是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問道。

南王慢慢的直起了身子。用手帕將嘴角的血漬擦拭乾淨。自嘲的淡笑道:“自小烙下的病根。怕是好不了了。也願本王能早些去投胎。然後遇見華兒。必定好好地待她。不叫她再受任何的苦。哪怕讓本王做苦力也不會讓她遭罪。”

談及到此國王與王后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隨即國王訕笑道:“華兒便是你看著長大的。你對她的這份情誼孤王明白。只是巫女已去。生者要節哀啊。南王還是早些謀劃謀劃自己的親事。好沖沖喜。將來有個孩子南王這也算是有了一脈。”

“你說本王走時她還好好的。如今怎麼就去了。她說過每年生辰都要本王陪她過的。”南王突地激動的拽住國王的衣領。他滿眼的哀傷道:“咳咳……就算是嫁給淵著也好啊……”

一旁的王后聽覺話風不對。急忙打斷道:“過去的事南王就不要再提了。華兒只是換了種方式活著。她活在我們的心裡。是親人。永遠都不會死亡。”

王后頓了頓又道:“南王……這薛丞相退兵後還會不會再次攻來。到時候若是再來。我們該如何是好。遠處的兵力調運不過來。近處的又不知可不可靠。南王還會出兵相助嗎。”

“哼。”國王冷哼一聲道:“你這問的是什麼話。下次若是薛丞相再來。恐怕就不是囚禁這麼簡單了。南王的兵力能趕得過來嗎。再者說薛丞相的勢力在朝中是盤根錯節。我們還是早作打算的好。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

南王用手帕輕掩嘴角。驀地嘆了一口氣道:“到時本王定會鼎力相助。”

暮春。十里花香。萬里酒香。這小小的東夏城看似漸漸的寧靜了下來。

薛丞相已經退兵百里。南王也兌現承諾。將薛府的一家老小安全派送到薛丞相所在的小鎮。國王與王后站在城牆之上。目送南王率兵遠去。

王后扶上國王的手臂擔憂道:“王上就這樣讓南王走了。若是薛丞相真的再次攻來。我們作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