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原來的樣子”長萱說給白蘞聽的時候還怕他不信,開了寢殿的門,又拉著他進去看。

每一件東西都擺在原來的位置上,一直沒有搬動過。

“龍君有時候也會過來看看”長萱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小心地觀察了一下白蘞的神色,沒看出任何異常後這才又接著問道:“公子還回來住嗎”那會兒白公子和龍君之間矛盾接二連三地爆發,最終也導致了公子的不告而別,這些長萱一直最是清楚。

白蘞茫然地眨著眼,“我想想”

長萱以為這是白蘞在拒絕,有些低落地轉開話題道:“姐姐受傷暈過去了,還沒醒,不過大夫說沒什麼大礙,用的藥也很好,昨日實在是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如果不是龍君聽聞白公子插手匆匆趕來,只怕長薇就要被打死了現下影四雖然被關入地牢,但至少性命無礙,長薇也能夠先回瀾軒養傷,實在是莫大的恩賜。

她說完就要下跪,結果讓白蘞出手一把撈住。

白蘞表情異常嚴肅道:“你你認識我,那我可以可以問你問題嗎”

長萱愣了一下,也跟著結巴起來,“可可以啊。”

殷寒亭沒有進去瀾軒,而是靠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蒼白的面容落著一圈斑駁的樹影,他靜靜地閉眼休息了一會兒,結果只那麼片刻的功夫,他就看見白蘞怒氣衝衝地漲紅著臉從瀾軒裡跑了出來。

殷寒亭愣了一下,趕忙裝作不經意的撞見,上前去攔住他道:“小草,你怎麼在這兒出什麼事了”他的眉宇間夾雜著隱隱的擔憂,似乎並不介意白蘞看出他是在說謊,他只在意他怎麼了,又為何會生氣

白蘞的臉色漲紅,他看到殷寒亭之後先是一愣,再然後,昨日強忍的委屈的恐懼就像是找到了宣洩的出口,徹底爆發了出來,“你騙我”他話音未落,就幾乎是用盡全力將殷寒亭推了開來,然後大叫道:“根本就和你說的,不一樣”

殷寒亭愕然在當場道“什什麼”

“你打我你打我了”白蘞直視著他,眼中滿是因為聽說自己真的捱過打而積聚的怒氣和委屈,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傷心道:“打我的人討厭”為什麼要打他呢他又做錯了什麼他不明白

最害怕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

但他又無法阻止事情的發生,畢竟小草恢復記憶之後總會知道,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殷寒亭的臉色一點點地慘白回去,這一刻來臨得非常突然,他沒有準備,卻也沒有否認,但或許他否認了小草會相信,可他沒有。

白蘞好委屈啊,也覺得自己很傷心,他們明明之前玩得那麼高興,還去一起去看了山上的雪,滿目都是白色,還玩水,飛得很高很高,一起吃飯他還給他點了滿城的紅燈籠。

就現在小燈籠還掛在房門口的架子上呢

他頓時就哽咽起來道:“你為什麼要打我嗚嗚”

“對不起,小草”殷寒亭心口一陣一陣發疼。

可是如果道歉有用,他們就不會一直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是徹底承認了,殷寒亭默然地站在白蘞面前,不敢碰他,也不敢再伸手抱他,他只能道:“是我的錯。”誰會想到他曾經認定的真相根本不是真相,而他曾經所懷疑的才是真正的心上人。

白蘞往後退了退,帶著哭腔道:“就因為我是,小狐狸嗎你覺得我比不上你說的那個人,你還騙我”

殷寒亭臉色更是煞白,他知道小草因為崇琰一事特別受傷,但他那時候並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地位才

“不是這樣小草,我沒有認為你比不上”

他還未說完就被白蘞再一次打斷道:“騙人我和你說的那個不一樣,那個人,不是我”

他說的哪個人話說得斷斷續續的小草每每艱難地吐出一個個瑣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