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玉、朱虹、羅忠……此時,金德和金言心中冒出了同一個念頭:下一個會輪到誰?是不是輪到自己?

“大哥,你覺得會是誰?”

金德搖頭,他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

金言抬手摸了摸臉,手心和臉都是冰涼冰涼的,“現在要怎樣做?”

金德沉默地拖過兩張長凳,又從屋裡搬了一塊床板出來,“過來幫把手。”

兩人把羅忠的屍體抬到床板上,一低頭,看到那條黑小蛇,恐懼的情緒忽然缺了一個小口,金言死命地踩著黑小蛇。

金德眉頭緊皺,“你把地板都弄髒了。”

金言粗喘著氣,一言不發轉身朝屋外走去。

金德很不高興,心說:你發我脾氣幹什麼。

堂屋本就不寬敞,現在多了兩具屍體就更顯窄仄,陰森的感覺讓人渾身不自在。

金德不想留在屋裡,他總覺得金巧玉和羅忠都在看著自己,雖然他們的眼睛閉著。

回臥室隨便找了一張舊床單,把屍體蓋了個嚴實,金德舒了一口氣,心頭籠罩的陰雲似乎也隨著床單的落下而驅散了一點。

正要站起來,心神恍惚的金德不小心被長凳磕了一下,“啪!”一串鑰匙從床單下掉了下來。

金德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這鑰匙怎麼會在羅忠身上?

太陽形狀,長短不一,這四把鑰匙金巧玉一直當寶貝貼身攜帶,除了金巧玉,沒有人知道這四把鑰匙是哪裡的,鎖著的又是什麼秘密。

金巧玉和羅忠感情並不好,表面恩愛,實際相處卻是話也不多一句,現在這鑰匙卻從羅忠口袋裡掉出來……

金德在心中冷笑:一定是羅忠偷的!沒準,媽就是被羅忠害死的……想到這個可能性,金德死瞪著床單,恨不得把羅忠的屍體給燒出個洞來。

“大哥?”拿著笤帚簸箕進來的金言見金德神色猙獰不由得叫了一聲。

金德被嚇了一跳,“啊,沒事,心裡難受而已。”

金言不信,難受?那臉色可是想吃人。

“我去看丫丫。”金德尋了個藉口快步走了出去。

屋裡就只剩下了金言,確定左右無人,金言放下笤帚,掀開床單在金巧玉的口袋裡翻找起來……

幾張皺巴巴的錢,一條紅繩,一塊玉……卻沒有他想找的那樣東西,金言很失望,尋思著金巧玉會把鑰匙放在哪裡,臥室已經找遍了,現在金巧玉身上也沒有,難道是掉在山崖那邊?

金言沒心思收拾了,草草擦乾淨桌子,把地上打爛的碗碟和死蛇屍體掃進簸箕後就匆匆出門了。

……

玄炫問月羽:“你說這金言是不是找那串鑰匙?”

如果金言是在找那串鑰匙,他搜金巧玉的屍體,就說明鑰匙應該是金巧玉的,可是鑰匙卻在羅忠身上……金德撿起那串鑰匙時極為憤怒,難道說金巧玉是羅忠殺的?那又是誰殺了羅忠?

“這金家似乎很複雜。”月羽道,“父子不像父子,夫妻不像夫妻,就連這兄弟之間也有不少秘密。”

“月羽,你說我們是不是黴神附身?”玄炫很認真地反思,怎麼什麼事都能讓他們碰上。

“巧而已,若不是剛才小鳳凰和沈柳玩得開心,我們也不會遲了出門,也不會聽到李眉的驚呼聲,自然也就不會跑進來了。”月羽道。

“原來你才是黴神。”玄大師很無恥地把責任賴到自家寵物身上。

小鳳凰挺胸,身為一隻優秀的神獸,什麼黑鍋它都會替主人背的。

玄炫笑眯眯的,指指院子角落裡的簸箕,教唆小鳳凰幹壞事:“我想要那條死蛇。”

羅忠不可能自己吞下一條蛇,玄炫很是好奇兇手是怎樣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