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羽在心裡冷笑:就是因為他和玄炫是外人,所以罪名就落到他們頭上了麼,真是笑話!

大祭司心裡明白,權杖不是月羽和玄炫偷的,這兩人昨晚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帳篷,這兩人留著還有用處,必須保住他們……

想了想,大祭司轉頭吩咐一個兵丁:“你去把在浮橋口守衛的那兩人叫來。”

兵丁領命去了。

大祭司對摩卡道:“若是我說這兩人昨晚沒有出過巖洞你必定是不相信的,那就由你親自問問你的下屬吧。”

摩卡硬著頭皮道:“那如果證實他們確實是出過去那又當如何?”

大祭司走到桌子旁坐下,冷道:“你這個如果根本不成立,我無須回答你這個問題。”

很快,守橋口的那兩個兵丁就帶來了。

大祭司道:“你們給我好好地告訴你們的摩卡總長,昨晚有沒有人從我這裡出過去?”

大祭司的巖洞在右邊的第三個,正對著浮橋那邊,在橋口那個位置絕對是可以把巖洞這邊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那兩個兵丁搖頭,老實道:“昨晚沒有人從大祭司這裡出過去。”

摩卡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大祭司諷刺:“侍衛總長還真是稱職。”

摩卡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敢怒不敢言,畢竟是他理虧,他一揮手,正想帶著自己的人離開。

“慢著。”大祭司叫住他,陰森森地道:“摩卡你無緣無故跑到我這裡鬧了一場,說來就來說走說走,連句道歉也沒有,把我這裡當下等窯洞麼?”

摩卡忍氣吞聲,朝大祭司行了一禮,心有不甘地道歉:“摩卡多有得罪還請大祭司恕罪。”

大祭司道:“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下次,好了,你可以走了。”

摩卡帶著人恨恨離去。

玄炫和月羽一直默不作聲地看戲,摩卡走後,月羽對大祭司拱了拱手:“多謝大祭司幫忙。”

大祭司不說話,只是意義不明地笑了一聲。

玄炫道:“我想請問一下這裡有沒有地方可以洗一下臉。”他總覺得身上癢得厲害,即使不能洗澡能擦一□也是好的。

“跟我來吧。”

大祭司帶著玄炫兩人出了巖洞,沿著石階一直往下走。

沿途的人見到大祭司都會恭敬地朝他行禮,可見大祭司在部落之中的地位極高。

跟著大祭司一直走到裂谷底部,就見地面上都是一個個大坑,或者說地下洞穴更為貼切。

那些地下洞穴裡都住著人,玄炫留心觀察了一下,發現住在這些地下洞穴之中的全是女人,老婦、中年婦人、年輕女孩、小女孩,她們身上衣衫都極其殘舊,眼神黯淡,神情木然,整個人顯得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朝氣。

大祭司走到其中一個洞穴上頭,對下面的兩個女人道:“去打三桶水過來,再準備三份朝食。”

那兩個女人唯唯諾諾地應了,轉身去準備。

有兩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從洞裡搬了一張小圓木桌和三張椅子上來,用蚊子般的聲音道:“大祭司,請坐。”

大祭司坐下,對玄炫和月羽指了指另外兩張椅子,示意他們也坐下。

那兩個小女孩站到一旁侍候,見其中一個小女孩手臂上有道長長的血口子還滲著血,玄炫便在腰間的小包裡摸出一塊止血貼撕了想替那個女孩子貼上……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女孩子,女孩子就驚得往後一縮,滿臉的懼怕。

玄炫一愣。

大祭司眼神一冷,哼了一聲。

女孩子一個哆嗦,硬著頭皮上前一步。

看著眼含恐懼,可是卻溫順無比地站到自己面前的小女孩,玄炫心裡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