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最初兩名養馬族人回來,還帶來不少木板。

人群議論紛紛,拿木板做什麼?難道三公準備用木板敲打雲浮馬?烈馬良馬越是敲打便越是兇悍不服,如果三公準備用這種辦法,那註定不會有什麼結果。

夏初螢也是一頭霧水,不羈卿拿木板做什麼?

爵西也是不解,“四公……”

“別說話,”不羈丹突然出言制止爵西,“看下去,我有種預感,三哥並不是在瞎鬧,他已有了萬全之法。”

“什麼萬全之法?”爵西忍不住問。

不羈丹白了爵西一眼,“你傻嗎?什麼萬全之法我當然不知道了,如果我知道,早就跑去馴雲浮了。”

爵西碰了個壁,也不再說什麼,只能看向場中央,尋找答案。

只見,養馬族人在不羈卿的指揮下,拿起木板開始在裝有云浮的單獨馬廄上釘起來,不大一會,便將馬廄生生釘出了四道牆出來,這四道牆極為嚴實,連條縫兒都沒有,只能露出雲浮的頭和一點點脖子。

“三公這是要做什麼?”人群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這是馴馬嗎?”

“為什麼我覺得三公越來越陌生,好像從前不認識三公一般。”

“你看三公的眼神,這人真的是三公嗎?會不會只是外貌相象?”

不羈寒也忍不住皺起了眉,不解自己三子到底想做什麼。

一直靜靜站在一旁的不羈卿終於動了動,走到了馬廄旁,伸手拉了拉木板,好像是在檢查其是否堅固,而後繞著四面牆走了一圈,好像在檢查其是否有漏洞。

雲浮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開始焦躁不安起來,在棚內嘶鳴起來,不停用蹄子踢木牆,木牆被踢得“梆梆”作響,雲浮又用牙齒去啃咬木板,見不羈卿在旁,對著不羈卿不停喊叫。

不羈卿連看都沒看雲浮一眼,好像這封閉馬廄中沒有半匹馬一般。

確定了四周圍牆十分牢固密實,不羈卿這才又回到剛剛的位置,於寬敞的平地上靜靜而立,如同虛竹一般,夏風吹來,烏黑髮絲隨風飄揚,同時飛起的還有衣襬的雪白毛皮,明明是一片草原,但只因不羈卿,卻給人一種在山崖林間之感覺。

就連一旁的秦詩語都忍不住道,“三公真像是畫中人,殿下您說呢?”

夏初螢嘆了口氣,“畫不畫的本宮沒什麼興趣,如今也只能祈禱,不羈卿真的能想出什麼妙招,馴服雲浮馬,否則其後果……實在難以想象。”是啊,在眾目睽睽之下若馴服失敗,以後還有什麼顏面繼續在金龍部落中生活。

說到底,還是她害了不羈卿。夏初螢心中深深愧疚,卻不知用什麼辦法來彌補。

“詩語。”初螢低下頭,面色略微蒼白,“若是不羈卿真的失敗了,本宮便將他送到鸞國,你覺得怎樣?”

秦詩語深深地看了一眼不羈卿,嘆了口氣,“奴婢也認為,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公主也別太自責,也許對於三公來說,鸞國才是真正適合他的地方。”

說話期間,不羈卿派出的第二批人回來,只見三人拉著三輛小車,車上裝滿了沙子。

人群繼續沸騰,紛紛討論,三車沙子是做什麼,難道要將雲浮活埋了?

沒錯!

不羈卿就是要將雲浮活埋!

眾人只見,不羈卿對著雲浮的方向一揮手,幾名養馬人面色難堪,猶豫不決,最終礙於不羈卿三公的身份,不得不拿起鐵鍬,將沙子揚入封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