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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便有人病了。
這病的人,不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的不羈丹,也不是連救兩人體力透支的夏初螢,而是不羈卿。
三公不羈卿的身子本就弱,夜半下湖水,驚嚇、擔憂、溺水,到最後因夏初螢對其不理睬的傷心,種種交錯,最終病倒,高燒不止。
這一晚上註定是人仰馬翻的一晚,夏初螢一邊吩咐此事不能驚動盟主等人,一邊派了隨行御醫,分別為不羈卿和不羈丹兩人診病。不羈丹雖體力透支,好在其身體底子好,被喂下湯藥後,就熟睡起來。反倒是不羈卿,病情堪憂。
已是夜半黎明。
夏初螢依舊未睡下,早已梳洗完畢,飲著雞湯。
趙太醫回來,為其見禮,“見過公主殿下,稟公主殿下,三公大人的身子太弱,這高燒不停啊。”
夏初螢眉頭緊鎖,將雞湯放了下,用帕子輕輕擦拭唇角,“他身子就那麼弱?”
趙太醫道,“回公主殿下,三公大人確實體質孱弱,這種體弱是孃胎帶來,很難改善。若好好養著,不勞累、不操心,內外兼養,也能安度一生,但前一陣子三公大人剛因中暑昏迷,今日又被冷水激了,冷熱相攻,加之略有鬱結,這才發起病來。”
“鬱結?”夏初螢慢慢品著這兩個字,垂著眼,昏黃的燈光灑在她精緻的面頰下,一片神秘。
秦詩語輕聲道,“公主殿下,會不會是三公大人在部落中備受歧視,心情鬱結?”
夏初螢並未第一時間回神,而依舊是垂著眼,若有所思,纖細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地敲扣,當這清脆的敲擊聲停止時,她緩緩抬起了眼,“本宮也看看,你引路。”
眾人不解。
秦詩語道,“殿下,這夜半時分,您若前去……恐怕不好啊。”
夏初螢卻未被其阻止,而是起身快步向門外走,“孤男寡女確實不妥,但救人要緊。”
秦詩語趕忙回頭讓彩蝶將公主的披風取來,自己則是快步跟上,“救人?但公主殿下,這鬱結之症是長年累月的,並非朝夕得、也非朝夕解,您去了又有什麼用呢?”
出了大門,“不羈卿並非鬱結之症,而是急火攻心。”夏初螢說著,已出了滿堂院。
……
部落駐地本就不算太大,何況首領家人都住於比鄰,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夏初螢已到了不羈卿的院子。
不羈卿雖不受寵,但到底是不分嫡庶的部落,不羈卿的院子與其兄弟幾人的院子規制差不多,在草原上已算是十分豪華。
把守的侍衛見金玉公主來了,一愣,趕忙跪地欲請安。
初螢一揮手,“大半夜的便免禮吧,今夜本宮來此之事對外保密,否則真出了什麼差錯,你們兩人項上人頭難保。”夏初螢的聲音不大,語調淡淡,但在這寂靜的夜色中卻給人一種強有力的說服感,讓人不容抗拒。
“是,金玉公主殿下。”侍衛們忙道。
夏初螢點了下頭,便邁步進了去。
待夏初螢的身影消失,幾名侍衛面面相覷,發現了彼此眼中的驚恐,又忍不住小聲交頭接耳,“這是金玉公主?氣場真大!怎麼與白天的感覺不同啊。”確實,白日裡偽裝後的夏初螢,只有天真無邪,哪有這種威嚴。
房內,碩大的床,更顯得不羈卿身材消瘦,面板蒼白如紙,雙目緊閉,烏黑濃密的睫毛不停抖動,好似噩夢連連。
夏初螢走到其床邊,低頭看著他,眉頭一直緊鎖。其身後有不少奴僕,有鸞國的宮女,太醫,也有平日伺候不羈卿的部落侍女。眾人跟在夏初螢身後,大氣不敢出一下。
少頃,夏初螢突然緩緩坐在了不羈卿的床頭,看著那驚恐又迷茫,失落又孤寂的俊美面頰,輕輕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