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反轉的手腕輕微泛疼,奇怪的是,她沒有被粗魯對待的感覺,莽撞的人其實是她。

“原來你是這家飯店的員工。樊之甚佯裝不知情,訝異的語氣像是初次獲悉了她的重大秘密。

飛舞眯起水汪汪的狹長大眼睛,對他的話充滿質疑。他既能靠關係查出她的住處,想必要查出她的工作地點應該也是輕而易舉。

“你找來飯店,還找上我的上司,到底想幹什麼?”她直截了當的切入問題。

“你很在意?”他迂迴反問。

“我當然在意!她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朋友,關心朋友是天經地義的事。”飛舞正氣凜然道:“你最好別亂打她的主意,有我把關,你休想騙到她半毛錢。”

樊之甚挑起一邊的眉毛,終於明白她散發敵意的原因。“嘖!差一點就可以成功了。”他順應地編了一套說詞,惋惜道。

“你真的想對她下手?”飛舞義憤填膺。

“總得想個辦法繼續生存。”他融入遊戲角色,無奈的說道。

“你難道沒有一點男人的尊嚴嗎?想靠一張臉招搖撞騙,不覺得很卑鄙、很可恥嗎?”飛舞把話說得很重。

“人類為了活下去,不得已要拋棄一些東西,包括自尊、面子。”面對她嚴厲的指控,樊之甚依舊不慍不火的回答。

雖然他不認同這樣的生存方式,但一個面臨困境的亡命之徒,根本沒有太多選擇的餘地。

現實功利的社會,通常不給他們機會。

“才不是這樣!”飛舞不苟同的反駁。“你少為自己可惡的行為,找那麼冠冕堂皇的藉口。”她氣呼呼地道。

“朋友對你很重要?”他突然問。

“那還用說!”她口氣欠佳。

“想保護她們不受到傷害?”他繼而拋給她第二個問題。

“當——然!”

他斂眸片刻,揚起嘴角。“如果你肯讓我暫住在你家,我就放過你的同事、朋友,不對她們動歪腦筋。”

在她家住下,是遊戲的基本準則,也是遊戲的第一個關卡。

“嗄?”她扯開喉嚨怪叫。“你威脅我?我會報警喔!”

“把事情鬧大,影響飯店的聲譽,不是明智之舉。報警後,你會成為警方的證人,配合調查,飯店高層一定會嫌麻煩而請你離開。”他頭頭是道的冷靜分析她報警的後果。

飛舞像被點中死穴,啞口無言。

“我只住一段時間,不會永遠賴著不走。”樊之甚睇著她,以輕緩的語氣循循善誘。“不答應的話,我就每天到飯店,反正一無所有的我,時間多的是。”

飛舞覺得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扭曲。“不、可、能!”她咬牙切齒,附贈一記超級大白眼給他。

要她平白無故跟一個男人同居,實在太說不過去。她只能期待,在她心軟前,他能先失去耐性,打消念頭。

只是,她有預感,若不成全他的要求,往後日子恐怕不得安寧。

唉!煩死了。

“考慮得如何?”樊之甚把自己偽裝得很纏人。

飛舞決定無視他,若再繼續跟他“盧”下去,她的腦細胞一定會死光光。再瞪他一眼,她甩頭揚長而去。

目送她漸行漸遠的倩影消失在視線內,樊之甚轉身,與她背道而馳。

他尚有正事待辦,處理完畢後,他會好好的將獵物請入甕。

第三章

翌日中午,飛舞分內的工作告一段落,難得提早休息,遂相幾個女同事在休息室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幾個女人同聚一室,免不了天南地北、沒有固定主題的閒聊一番,工作上的酸甜苦辣,或是個人的家庭、感情方面的難處,互吐苦水,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