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過不成了麼?

所以面對著前任的總督大人,段重只能無奈的搬出了廖大人的公子。的確,廖樟晉被軟禁在南京城之中,但是暗地裡還有一位廖敘林公子可以出力。對於江南的生意,廖樟晉大人將很多事情都交給了廖敘林去做,所以這江南的商家巨賈都認廖大公子打話,只要廖敘林跟著段重到江南走一圈,跟這些大戶們打一聲招呼,陳唯一這邊的銀子,便立馬會收回來。

只不過,廖樟晉並沒有幫段重的義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雙方還是敵人。

所以廖大人看著段重嘆了口氣,若有所思的說道:“文淵伯應該知道,犬子還是一個朝廷的欽犯,現在已經下落不明,若是老夫知道了這個逆子的下落,定然會第一個將其送上朝廷,以正國法。”

段重摸著鼻子一聲長嘆,心想這個老狐狸在自己面前還要裝下去,當真是活膩味了,你兒子我可是親手交在了你手上,現在跟我玩起了失蹤,還什麼上報朝廷以正國法,實在是太為可笑了。段重有些納悶,怎麼今日一進了這總督府,這廖樟晉大人就跟自己玩起了深沉,還裝的有模有樣的,若是此刻自己手上有一座小金人,立刻就頒給這位總督大人了。

所以段重決定不能再跟這個老狐狸演戲下去,出現今日這種情況自然是在廖樟晉的意料之中,無論如何還是被他給陰了一道,所以這場子自然是要找回來的。段重看著廖大人,微微一笑:“若是廖大人找不到貴公子,我可以略為代勞。還可以親手幫廖大人將廖公子送到朝堂之上,以正國法。”

廖樟晉聽到此話,剛剛烤著火爐轉紅的臉立刻又變為了蒼白之色,搖了搖頭道:“這逆子已經不知所蹤了,若是文淵伯能夠幫忙找出來,便是幫了老夫的大忙。”

段重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露出一個極為動人的微笑,然而這微笑,就如同一柄利劍刺入了廖樟晉大人的心窩。

段重既然敢於將廖敘林交回到廖樟晉的手上,自然就有法子再從廖樟晉的手上將人給抓回來。雖然在廖樟晉的眼中中,段重將人給送回來無異於十分愚蠢的舉動,所以一接回廖敘林大公子,便立馬馬不停蹄的開始了藏人工作。

然而此刻,段重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竹筒,開啟瓶塞,從裡面撈出了一隻黑色形狀怪異的小蟲子。

段重看著臉色有些驚慌的廖大人,笑道:“在大理,雲南一些極為偏僻的角落有一些苗寨,而這些寨子裡的苗人極為擅於用蠱,而我恰好此行從大理帶了一些蠱過來,而這一隻,便是其中之一。”段重邊說邊看著總督大人越發驚恐的表情,心中可謂前所未有的舒坦。而廖樟晉大人,自然是說不出一句話來的。

段重摸著鼻子繼續說道:“這個蠱叫做字母連心蠱,我手裡這一隻蠱蟲呢是母蠱,只要我一放飛它,它便會循著子蠱的方向飛出去,不論相隔天涯海角都能找到,絕無差池,而廖公子腹中的那一隻,就是子蠱。”

段重微笑著看著身子已經不住顫抖的廖樟晉大人,繼續道:“當然,總督大人若是擔心貴公子逃匿的太遠難以找尋的話,只需要將這一隻母蠱輕輕捏死,這樣廖公子體內的子蠱也會暴斃身亡,而這子蠱是寄居在人心臟之中的,子蠱一死,這心臟便也會停止跳動,簡而言之,也就是會直接死亡。所以若是總督大人想要將廖公子就地正法的話,我不介意幫你捏死這一隻蠱蟲。”

段重的話說完了,所以就閉上了嘴巴,微笑著看著這位廖大人。而廖樟晉大人的面上白紅交替,段重知道這是恐懼和怨恨,不過拿出這樣的手段使必須的。總是要做一些事情,給自己多一些後路,多一些手段,被人掣肘這種不愉快的事情,段重並不願意讓它發生。

而經過長久的沉默,只有爐子中的柴火發出“嗶啵”的爆響聲。廖大人終於抬起了腦袋,眼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