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閨閣,原因很簡單。這位才女從自己的哥哥那裡聽到了咱們蕭北平大皇子所作的那首《錯誤》,頓時著了魔一般時時念著,只怕倒著背了出來。所以極想見一見作這首詩的才子到底是個什麼模樣。然而很巧合的是,咱們蕭北平小皇子長得還不賴。雖然段重長的也不錯,但作詩的可是咱們大皇子啊。

而蕭北平自然也不是什麼清心寡慾的善茬,有這麼一個小美女垂青,自然不會放過。所以段重在一旁恨得牙癢癢,心裡直罵蕭北平這個恬不知恥的傢伙,赫然已經忘記了最先抄詩的是自己。不過跟蕭北平相比,段重泡妞的技術自然不是蕭北平所能比的。因為廖佳佳必須在自己兄長在場的情況下才能跟二人探討一下詩詞,所以每次都是四人在院中喝茶。

而到了此時,段重則會用心中早已準備好的讚美語句對廖佳佳讚美上幾句。譬如段重說這世界上有很多像廖小姐這樣的瓜子臉的女孩,但她們都是倒著的瓜子臉,只有廖小姐才是正著的。而在讚美的同時,還不時吟詠上幾句詩句,什麼“葡萄美酒夜光杯”、“濃妝淡抹總相宜”此類的詩詞,反正是怎樣淡雅怎樣說,而這賦詩的作者,自然不會再是蕭北平了。而蕭北平面對著廖佳佳小姐期望的眼神,自然是屁也放不出一個。以至於咱們的廖大才子已經有些紅了眼,光是一個下人的才情便足以讓自己羞愧了,而一直沒有展示自己才情的蕭北平到了廖敘林眼中,自然是不屑於在自己面前展露。所以面對著府上的兩位大文豪,廖敘林自然只有仰視的份。

殊不知咱們蕭北平大皇子此刻是有苦說不出,因為廖佳佳小美女的注意力已經漸漸從自己的身上轉移到了段重的身上。一首《錯誤》不足以讓廖佳佳崇拜蕭北平,因為段重還有《雨巷》、《致橡樹》。所以當蕭北平在某個夜晚低著頭厚顏對段重說:“你讓一讓我。段重則很嚴肅的搖了搖頭道:“泡妞這種事情,是要各憑實力的。”

這是段重和蕭北平在總督府上的第七日。蕭北平的事情自然是瞞不住宮裡的,所以算算日子這宮裡派出來接蕭北平的人也差不多快要到了,估計也呆不了幾日了。今日總督府的院中卻顯得有些頗為熱鬧,大院內不時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

此刻,蕭北平四人出奇的沒有坐在院內的亭子裡喝茶賦詩,而是饒有興致的盯著一把椅子。只是這椅子有些奇特,因為這椅子兩邊有兩個……輪子。這是段重一大早便叫人喊來幾個工匠忙活了大半日的成果。而這把椅子質地很不錯,乃是正宗的檀香太師椅,可是從總督大人的書房中搬出來的。為此咱們的總督大人不知道吐了幾升血了。

此刻廖佳佳正蹲著身子,頗為好奇的看著這個造型奇特的太師椅。段重命人扶著坐了上去,感覺似乎還不錯。伸手按住兩側的輪子,用力推了推,這車子便緩緩的動了起來。能動,還不錯。

蕭北平是看著段重畫圖紙的,這才知道段重不僅作詩是一流的,便是木工活,也是精通無比。而廖佳佳自然是十分好奇段重是如何想出這樣的花樣來的。

段重自然很得意的開了口:“這幾日老是被人纏著扶著,太過麻煩,便想著如何能夠方便一些。沒想到能想出這樣的法子,效果看起來還不錯,便是有人推著,也省力了許多。”這自然是段重自謙的話,只是建立在無恥的基礎上。

廖佳佳想了想道:“我覺得這世上東西總是那樣沒有什麼變化。若是能多出一些像公子這樣奇思異想極多的人,想必便會有趣的多了。”

段重笑了笑:“其實只有自己有著創新的想法,很多表面看來不可思議的事情,總是能夠變成現實的。”說著又從懷裡摸出一樣東西遞了過去。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東西,髮夾。檀香木做的,塗了金黃色的漆,做成蝴蝶的模樣,看上去極為好看。

廖佳佳驚喜的接過這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