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的事情卻是驚擾了聖駕,這次光來接人的侍衛便足有兩三百名之多,以至於讓杭州城的百姓還以為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或者是聖駕到了杭州。雖然蕭北平已經讓廖樟晉極力輕描淡寫的描述了此事,但是事情往往不能往自己預期的方向發展。譬如說這一次,蕭北平大皇子看到了這次浩大聲勢隊伍後面隱藏著的某些東西,回到宮中的日子定然不好過。不過能有什麼辦法,只能跟著領頭的太監乖乖的上了馬車。

送走了蕭北平,廖樟晉大人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起碼眼下的事情已經解決了,至於宮裡要發出怎樣的降罪旨意,只能聽天由命了。而院子裡並沒有因為蕭北平的離開而安靜下來,因為段重還沒有走。

廖樟晉不知道段重賴在這院子中的原因,不過看著段重的模樣,是絲毫沒有離開的念頭,還在後花園內依舊採摘著小花,跟廖佳佳研究著肥皂的味道。趕又趕不得,人又賴著不走,這心中滴血的,自然是廖樟晉大人了。這後花園,算是徹底的毀了。

杭州的月亮似乎比別的地方要圓上一些,再加上總督大人府中不錯的景緻,花前月下,確實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所以段重覺得此刻如果廖佳佳小姐正陪著自己的話,一定是件十分美好的事情。只不過此刻空蕩蕩的院子自然只有段重一人。

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夜裡的溫度還是有些低,這讓段重想打個噴嚏,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兩手推著車輪,緩緩的在漆黑的院子中走著,慢慢划向院子中唯一亮著的一間小屋。

此刻,我們江南總督廖樟晉大人正皺著眉頭坐在書桌前,手中拿著一封書信。這一封書信顯然給廖大人帶來了十分巨大的壓力,因為被咱們廖大人攥著的信的邊角,已經被用力的手攥出了裂痕。

這封信已經不知道被總督大人看了多少遍,幾乎可以背了下來。所以此刻廖大人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在信上,而是抬起頭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絲毫沒有注意到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而桌臺上的紅燭也已經燒了大半。

“砰”、“砰”、“砰”三聲輕響,猝然的敲門聲響起,驚得總督大人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手中的那張信紙瞬間被遞在燃燒著的拉住上面,“噼啪”的燒了起來。僅僅片刻功夫,便成了一堆黑灰。

總督大人抬起頭,極為戒備的問了一句:“是誰?”

“是我!”門外傳來段重懶洋洋的聲音,而門也嘎吱一聲唄推開。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開門,這本身就是一件極為不合禮數的事情,何況推得還是江南總督大人書房的大門。然而段重就這麼推了,然而趕著輪椅進了屋子,似乎這裡就是這裡的書房一樣。

總督大人皺了皺眉頭,雖然沒有對段重的無理表示出口頭上的憤怒,但是這一雙眼睛裡的東西已經足以說明許多事情:咱們的總督大人不高興,很不高興。

然而段重卻很高興,因為段重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段公子深夜到訪,不知道有何貴幹?”

段重摸了摸鼻子,笑道:“我夜裡睡不著,便在院子裡閒逛。唯獨看到總督大人書房的燈還亮著,便想過來看看總督大人是如何勤政為民,日夜操勞的。”

這些話自然是屁話,也是拍馬屁的話,總督大人自然是聽得多了。皮笑肉不笑道:“江南事務繁多,本官多操勞一些也是分內之事。若是段公子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本官還要繼續批閱公文。”

這話語裡趕人的意思段重自然聽得出來。然而段重卻彷彿沒有聽到一般:“不知道廖佳佳小姐可否許了人家?”

廖樟晉一聽,面色頓時沉了下來。原來這段重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