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志要推翻無愁天子的暴政,沒有錢糧如何能夠實現?你這老頭上不得戰場,捐些銀錢酬軍難道不應該嗎?”

“刺史大人?青州什麼時候有了刺史?”高興皺了皺眉,頓時打消了出去的念頭,靜靜地坐在桌邊,一邊喝著熱茶,一邊留意著事情的發展。

“軍爺說的是,可是——”葛老頭傴僂的腰躬得更低了,額頭上的皺紋愈發深沉凝重,臉上的笑容也愈發苦澀。

“既然你明白,那還不趕緊交錢,耽誤了刺史大人的正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那頭目頓時不耐煩地打斷葛姓老闆的話語,尖利地說道。

“軍爺,不是小老兒不想交錢,實在是小店沒有生意,拿不出錢來啊!”葛姓老闆一臉悽哀地看著那頭目,頗是為難地說道。

“沒生意?你當軍爺眼睛瞎了,那不是客人麼?”那頭目頓時大怒,隨手一指高興,然後冷聲說道。

“這,軍爺,求求你了,你就放過小老兒吧,這些時日刺史大人三天一小稅,兩天一大稅,小店又沒有什麼生意,一家人還要過活,哪裡再拿得出啊!”

“什麼?”那頭目頓時拉長了聲音,猛然踏前一步,將自己那對不起觀眾的臉盤湊在葛姓老闆面前,瞪圓了雙眼喝道:“葛老頭,你少廢話,識相的就趕緊交錢,如若不然,那就休怪大爺我不念舊情!”說到後來,這頭目話語中威脅之意已經赤*裸裸地暴漏無疑。

“軍爺,求求您了,小老兒真的拿不出啊!”葛姓老闆一臉苦澀地哀求著,渾濁的眼中滿是讓人惻隱的祈求之色。

“好膽!既然葛老頭生意不好,那這店也甭開下去了,不如砸了,換人來開!弟兄們,給我砸!”那頭目猛然直起身子,臉上閃過一抹兇光,嘴角浮現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厲喝道。

“是!”那頭目身後之人聞言,頓時齊齊發一聲喊,一個個興奮地摩拳擦掌,掄起手中的兵刃就砸向廳中的桌椅和櫃檯。

“砰!”

高興附近的一張桌子頓時被砸的碎裂開來,桌上的茶盞筷子更是灑了一地,發出“叮呤哐啷”的刺耳的聲音。

“軍爺,別砸,別砸!”葛姓老闆臉色頓時大便,忙撲上前來抓住那頭目的手臂,慌張地哀求道。

“住手!”那頭目輕喝一聲,阻止手下的行動,然後看著葛老頭說道:“那你是打算交錢了?”

“軍爺,煩請寬限五日。五日之內小老兒一定交上,求求您了!”葛姓老闆急忙說道。

“給我繼續砸!”那頭目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大喝道。

“軍爺,軍爺,三日就好,三日就好!”葛姓老闆更是慌亂,滿頭大汗淋漓。

“還愣著作甚,砸!”那頭目看也不看葛老頭,厲斥道。

“砰!”又一張桌子被砸碎,發出幾聲哀鳴,不甘地倒在地上。

“軍爺,我交,我這就交!別砸了!”葛姓老闆頓時急了,連忙從懷中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塞入那頭目手中,一臉悲慼之色。

“這才像話嘛,早這樣多好!”那頭目掂了掂重量,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是是是,小老兒愚昧!”葛姓老闆如小雞啄米一般地點著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順著臉頰滑落地面。

“我我將這所有的桌椅全部砸爛,不能有一個好的!砸!”那頭目將錢袋王懷中一揣,然後臉色突然變得猙獰起來,一邊輕輕地用他那猩紅的舌頭tian著嘴唇,一邊厲聲道。

頓時,那些停下動作計程車卒們立即行動起來,如同蠻牛一般衝向廳中的桌子椅子,一個個興奮地掄起手中的兵刃,瘋狂地執行著命令。

“別砸了,別砸了,軍爺,求求您了,求求您了!”葛姓老闆想要阻攔,但那些士卒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他又有些膽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