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沒來,孫子沒來,重孫子更是沒來。

張家大院也過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寂寥新年,冷清的可以。

別人都是好奇,張家的男人都死到哪裡去了?

只有熟絡的人,才會說上一聲:哪裡去了?去外國承包工程去了,賺大鈔票去了。

於是那些人便噢了一聲,羨慕的眼神浮於言表,卻又不知道,這工程,可真是太大了,賺的錢,也是讓人心驚膽顫,時不時地要抽冷一下。

菲爾普斯被滅,英國陸軍接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誰都沒臉去將這份情報繼續往上遞。

皇家空軍和皇家海軍的冷嘲熱諷就差說“大不列顛的榮耀還是由我們來創造吧”這樣的榮耀。

而這個情報自然是不能夠讓他國知曉,只是讓人慚愧的是,從巴黎到柏林,西歐十五國幾乎人人都知道一般,都知道,那約翰牛在緬甸,吃癟吃到了極點。

高盧雄雞在論壇上甚至大言不慚:英國陸軍的無能,再一次體現的淋漓盡致。

約翰牛的軍迷只在論壇上回復了一句話:馬其諾防線的法蘭西陸軍來賀電

這些,都是在萬里之外的調侃,但是在緬甸的南定河,收拾了行裝,在臘戌和鮑有祥的一支千人部隊擦肩而過,鮑有祥緊張無比,但是又震驚無比。

他是知道菲爾普斯這支部隊的戰鬥力的,兩支傭兵大隊,五百餘人。各種迫擊炮榴彈炮還有火箭筒,榴彈射器基本上是班級配置,統一的美式裝備,精良無比,各種高精尖武器,在緬甸的各方反*政*府武裝中,一向是奇葩一朵,十分耀眼。

但是當年曾經喊出克倫獨立的克倫民主軍,竟然被打垮到了這樣一種程度。

那些本地洗腦過度的克倫民主軍且先不提,單單那兩支傭兵大隊,竟然也被剿滅的乾乾淨淨,剩下七十幾人活著,還是全部被俘,這等戰績戰力,他鮑有祥可不認為自己做得出。

不錯,佤聯軍是能夠拉出萬把人打會戰,可不代表他們就能橫掃緬甸,否則也不會偏安佤邦一隅,南北還不能呼應,其中艱辛,也是不足為外人道。

想當初鮑總還得種鴉片賺錢買軍火,現在雖然洗白,可也實在是日子過的太緊,手下精兵悍將也就算了,那些瓦族人弄點鈔票不容易,如果沒活路,誰他**的跟你鮑有祥造反?

所以,他還得為底下的人謀算。

因而,但凡有能團結的力量,鮑總總是要放下身段,結交一番。

張賁在南定城打下偌大的地盤,年紀輕輕前途無量,將來在緬甸呼風喚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可怕的是,中緬二號公路已經修到了南定河,這條路線,是緬甸軍政府和中國政府談判之後確認的,直接奔著臘戌而來。

臘戌是哪裡?是佤邦北部東南門戶,這裡還有一個飛機場,鮑有祥的錢不少都是要從機場來賺,雖然機場不是他的,是外國公司投資的,可是將來收回機場,不也是他佤邦的功績?

但是現在,兩支部隊在他眼皮子底下,在他寶貝機場附近打生打死,如何讓他不心驚膽顫?

只不過,對方的做派,還是讓鮑有祥在心驚膽顫的同時,佩服無比。

因為張賁讓人路過臘戌的時候,將二十箱手雷,一車彈藥還有黃金百餘斤,當做見面禮,送給了鮑有祥。

這等魄力,可不是誰都做的出來的。

“孃的,瞧瞧那去***眼珠子,都他**的要瞪出來了,裝什麼大頭蒜,奶奶個孫子的。呸”

虎大高咒罵了一聲,邊上張賁道:“爪牙要露,可笑臉也要露。呲牙咧嘴不知道收斂,把佤邦的人也招惹過來,我們還真就吃不消了。不過現在嘛,也不知道陳明亮那裡如何了。”

他眼神略微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