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也活不過來了。”武歸說著,竟然咯咯的笑了起來,那聲音在夜空中讓人毛骨悚然。

奸~夫沒有問出來,竟然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李貞貞?

“和她沒有關係,沈玉的父親到底是誰?”

武歸的聲音猙獰起來,“怎麼,你連她的名字都不敢提了嗎?莫非當真以為自己是個情聖了?你若是有心,當年又怎麼會撇下早有婚約的她,另娶魯萍?害得她終身未嫁,最後卻落得一個被人……”

武歸的話還沒有說完,十八娘就聽到一個響亮的耳光聲。沈澤狠狠地扇了武歸一個耳光,將她未說完的話,扇進了雲霄裡。

這一巴掌,扇得極狠,武歸的嘴角殷紅,整個人都被打飛在床榻之上。

“你不說,也無所謂。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庶女,流著與你一般骯髒的血,也就只有聯姻這麼一點可憐的用處了。十日後你再死,多一天,少一天,我都會算在沈玉的頭上的。”

十八娘聽到此處,忍不住將那窗戶戳了個小洞看了過去,只見沈澤還是一幅?仙人之姿,好似在與人談笑風生。

光看臉,無法想象,他竟然在說著這麼狠絕的話來,十八娘不由得脊背發寒。沈澤是她重生以來,見過的最厲害的人。

這種人,內心中一定有一個堅定不移的宏願。

武歸好似也被他的樣子嚇到了,昔日裡只覺得這樣的他溫柔多情,現如今看來,他分明就沒有心。他的心,早在那一年,已經留在長安城腳下了。

想到這裡,武歸不由得臉色發白,聲音發顫,她像一條狗一般的爬到沈澤腳邊,哀求道:“沈大人。這些年你是看著玉娘長大的,你也待她如珠似寶的,她性子單純,一定會好好聽話的。”

“沈大人,看著我這麼多年,為你生下了三個兒子……”她看了沈澤一眼,突然又自嘲的笑了。

三個庶子,又算得了什麼呢?

沒有一個好的評級,無法選官,只有科舉一途。就算是僥倖金榜題名,如同沈瑜,又能如何?

世家子弟瞧不來他是庶子,寒門子弟瞧不來他是世家子,就那麼不尷不尬的活著,如同泥溝裡的螻蟻,說擼官,就一擼到底了。

庶子只能娶庶女,庶女又只嫁庶子,何談什麼出頭之日。他們母子,在沈澤心中,一開始就貓狗不如吧。

這些年,沈澤為他們畫了一個大餅,長安城裡的人以為她才是主母,才給了他們一幅如夢似幻的假象,不過是泡影。

“真是難為你,寵愛了我們這些低賤的人,這麼多年。”她呆呆地坐在地上,若是她到現在,還以為沈澤對她有多少情意,那就真的是傻了。

“你不想說,我也會知道的。歸娘,這些年我待你已經仁至義盡,即便這樣,你卻還是背叛了我。你知道的,這輩子,我最討厭的就是背叛”,沈澤站起身來,甩袖就要離開。

正在這時,突然一陣風破空而來,直直地朝著沈澤的面門飛去。

沈澤面露驚訝,伸手一揮,竟然牢牢地將那箭抓在了手中。並且飛快地朝著箭的方向追了過去。

十八娘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箭給整懵了,趁著沈澤走了,趕忙站起身來,活動活動已經蹲麻的雙腿,朝著那隻箭射來的方向追去。

到底是誰要殺沈澤?李貞貞又是什麼人,沈澤為什麼不讓武歸提她?

她追著追著,突然低罵一聲不好,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

沈澤今晚逼問武歸姦夫是誰,如果那人位高權重已經知道了這事呢?那麼他到底是要殺沈澤救走武歸,還是殺了武歸滅口?

想來想去,絕對是後者更加的輕鬆。

沈澤是吏部尚書,豈能悄無聲息的殺掉?武歸不過是一個內宅婦人,就算是被人殺了,沈家也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