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竟頃刻間醉倒在她明豔的笑容之中。他溫柔地從她手中將酒杯抽走,與她四目相對,他火熱的眼眸幾乎叫白夜感到膽怯。

在這樣的極度靜謐之中,顧靳呈突然就起身將她從座上打橫抱起,突然而至的天旋地轉讓一向冷靜自持的白夜忍不住低撥出聲。他溫柔地將她穩穩放置在柔軟的床榻之上,溫暖瞬間將兩人包圍。

顧靳呈的腦海中,是那些關於從前的記憶在來來回回閃現,有與從前的珍珠的記憶,有與後世白夜的記憶,也有那些不多的與如今靈魂寄居於珍珠體內的白夜的記憶。而所有的回憶,最終都定格在她那張盛極的容顏之上,那抹甜美的梨渦淺笑之中。

窗外,月光透過輕紗微遮的窗欞悄然灑落在紅燭閃閃的婚房之中,顧靳呈的吻隨之輕悄地落在白夜的眼眸之上,他一刻也不願再等,熱情地帶著此刻青澀稚嫩的白夜在她從未領略過的境地輾轉起伏,激起一室旖旎風光。

直至激情退卻,白夜疲憊地沉沉睡去,顧靳呈卻仍然清醒地看著床榻一旁紅燭搖曳。他緊緊地將白夜摟在懷中,手掌在她光潔的背脊上來回摩挲著,溫柔而無聲地對睡夢中的她說道,“夜,希望將來你甦醒時,會喜歡這個我為你準備的婚禮。”

說罷,他微微撐起身子,在她額前映下輕盈的一吻,輕聲道了句“晚安”後,隨即才閉上雙眼,隨著她一同漸漸沉睡。

婚後不過三日,顧靳呈便告知扶桑要帶著白夜外出旅行,順便看看外邊的世界和領地。而一向認為顧靳呈心中只有天下的扶桑自作聰明地以為顧靳呈是要以新婚旅行為掩護,尋求值得擴張的領地,於是她沒有多問,便十分爽快地答應了顧靳呈的請求。

二人在與扶桑以及荻羽族族長奧伊斯特商議過後,決定從簡上路,於是隨行人員只帶上了白夜的兩名女僕茉雅和吉娜,而顧靳呈自然只帶上東南以及西北兩名心腹護衛。

扶桑與奧伊斯特對於顧靳呈的能力自是十分信任的,更何況二人只是簡裝出行,想著大約也不會遇上多大的危險,顧靳呈再加上東南、西北二人自然可以輕鬆應對路上所會遇到的變故。

若是扶桑知曉顧靳呈此行的目的是找尋被她送予崑崙神山的璃夢珠的話,怕是說什麼也不會答應他們此次的出行。

只因為崑崙神山是何等危險的地方,從來沒有凡人以及半神曾到達過那裡,那是神族居住的神山,既然神族消失,神山自然也隱去了它的蹤跡,又如何能夠讓普通人尋到。就算是扶桑自己,也根本沒有任何把握能夠安全到達神山,更何況還要全身而退。

然而顧靳呈卻有非去不可的原因與決心,他決不能讓白夜跟隨著珍珠的歷史,年紀輕輕地死在五千年前。他身為她的丈夫,不能保護她第一次,自然不能再讓她第二次受到傷害!

出行前,扶桑將顧靳呈喚到了鏡宮的密室之中,那是扶桑平日裡修習巫術的地方,除了顧靳呈與愛德華,扶桑從不容許任何人踏足。

只見她在密室的牆上轉動了一個機關,面前的一堵牆隨之應聲開啟了一個暗格,顧靳呈頗為意外,他竟不知扶桑的密室中另有秘密暗格,想必裡面所藏的東西必定十分緊要寶貴。

只見扶桑從石室暗格之中取出了一枚鑲嵌了一顆黑色寶石的戒指交到顧靳呈的手中,鄭重其事地說道,“靳呈,你此次出行,雖說應該不會有危險,但母親仍然不大放心。我已將我一半的巫術傾注在這枚寶石之上,你戴著它,若有危險,它可護你平安無事!”

顧靳呈有些詫異且猶豫地接過戒指,這又是一樁與歷史極為不符的事情,他清清楚楚記得,扶桑當年是在去世之前,將所有的巫術都傾注到了她平日裡那顆修習巫術的水晶球之中,隨即便下了一個只有他的血能夠啟動水晶球的咒語後便與世長辭。

而如今,她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