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掉落半空的黑色劍柄殘骸,大黑鳥惋惜的搖了搖頭,這魔劍雖然已毀,但拿到城鎮賣了也能換不少靈丹,沒有足夠的靈丹吃,它何時才能將受傷的羽毛重新長出來。

幽蘭牧無暇注意大黑鳥的表情,他愣愣看著從手指上冒出來的刀芒,腦中一片空白,什麼時候他竟然修煉出了刀意。

“幽蘭牧,你怎麼修煉出來的刀意,難道我沉睡的這段時間,你一直在練刀法?哈哈,你小子果然有一手,沒有辜負老子對你的期望,是男人就應該修煉戰刀,狗屁劍修最強,刀修才是最狂的!”

破軍激動的話語有些凌亂,但看著幽蘭牧手上的刀芒,他又是放聲大笑,像是心中放下什麼事情一樣。

幽蘭牧仔細辨別了下手中寸芒,果真是刀意。俗知,劍芒尖而銳,刀芒粗而獷,他手中寸芒正是劃出一個弧度,微動間隱隱有將周圍空氣劈開的霸道,似乎它的周圍什麼都別想靠近。

幽蘭牧心中有疑惑,莫非這刀芒是他晉升築基期後引出的血脈天賦?幽蘭牧將他的想法告訴了破軍,反倒引來破軍一頓嘲笑。

“你以為血脈天賦是什麼,我告訴你無論是魔族還是人族,就是妖族也沒有覺醒血脈天賦時覺醒出刀意的,刀意是隻有痴迷刀近乎於瘋狂,對刀有至骨至神的感悟,才有可能修煉出刀意。”

“照你那麼說,我從未練過刀,別說是刀,就是連靈劍我都沒有練過,我根本不可能修煉出刀意,可這刀芒卻又是切切實實的存在,這你又怎麼解釋。”幽蘭牧緊迫的追問讓破軍啞口無言,這個破軍還真無法解釋。

一時間幽蘭牧和破軍都無法說清刀芒為何會出現,但破軍一口咬定刀芒不是血脈天賦的強硬態度,讓幽蘭牧半信半疑。

不過,如果刀芒不是血脈天賦,那麼他的血脈天賦何時才會覺醒?難道在吞噬近五分之一的神王血丹後,他的血脈濃度還不足以引發血脈天賦嗎?

幽蘭牧不再糾結於血脈天賦和刀芒的關係,而是催促大黑鳥加速飛行,他現在更擔心師父、悠悠和陶穎他們的情況,魔族大軍四面出擊,不知他的師門受否也受到衝擊。

幽蘭牧駕馭大黑鳥加速向西南方向飛行,他希望能夠儘快趕回天璇宗,將天泉宗掌門的話和那件東西帶回去,提醒掌門早做防範,只是此地離天璇宗還有一個月左右的路程,期間會發生什麼,變數太大,完全不是他能夠預料的。

在飛回師門的路上,幽蘭牧遇到了無數次襲擊,有魔族偵查小隊的攔截,有荒野靈獸的咆哮,但攻擊他次數最多的卻是來自人族自己。

那些從魔族大軍爪牙下僥倖逃過一劫的修者,為了在動亂中生存下去,將劍尖對準了落單的幽蘭牧,以期望能夠掠奪到一些修煉資源,卻將性命妄送在幽蘭牧手中。

風塵僕僕趕了約有一個月的路,幽蘭牧終於臨近燕國地界邊緣,只要他再翻過一個山頭,就可以看到燕國巍峨的高聳城牆,大黑鳥展開翅膀沿著山背的坡度急速爬升,臨至峰頂,大黑鳥興奮的高啼一聲。

大黑鳥的啼叫聲高亢有力,恨不得直接傳到青霞峰悠悠的耳朵裡,一想到悠悠常常拿雲丹做誘惑,勾引它帶她凌空飛翔,大黑鳥就叫的就越興奮。幽蘭牧也未即將回到師門而感到高興,趕了這麼久的路終於回到“家”了。

然而剛翻過山頭,幽蘭牧突然雙眼一瞪,立即伸手將大黑鳥的嘴巴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