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以埭族為卑,共有人民五十餘萬,貧富懸殊,奴隸交易十分興盛。麻隨貴族更是貪婪無厭,不見武裝逐步提升卻見嬌奢日益膨脹,現在反被奴隸及貧民壓倒,倒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但是,只見堂下眾人眉頭糾結,目光飛散,個個都是一副隨時會暈倒的樣子,國王格爾勁勤更是不做他想,一般兀自消沉!

只是奴隸圍城,又有何驚?

只是貧民造反,又有何懼?

可如今,眺看關外一眼,依舊能感覺到那無法揮去的腥風血氣!

河水嫣紅,無人敢飲,百花競豔,無人敢摘!

關外群眾不知是受了什麼妖術,反投若問者,皆是性情大變,搶殺成狂,據探子回報,若問之旅駐紮在最外層,凡有後退者殺無赦,每日烈陽高照,曬乾的屍體一具壓著一具無人在意,城裡的民眾更是日夜閉門,街道上孤風蕭條,生機闇然!

“陛下!恕臣直言,臣認為,天都一定不會派兵救援,如今我麻隨已然搖搖欲墜,即使勉強過了這一關!也是元氣大傷,內亂難平,天都與我們的協議已成一紙無用盟書!”這位說話的將領看來還算清醒,知曉當前形勢必須做出將損失降至最小的決定。

“陛下!麻隨有今天,歸根結底是我們本身的分裂造成!左大輔親雲派,主張與雲沛修好;右大輔盟天派,主張與天都合作。而且兩派都有其道理!雲沛、麻隨、鴣劾、彌贊相對毗鄰,只有天都遠在北漠之巔,而云沛資源豐富,國力強盛,與之修好,可為麻隨帶來很多好處!然而云沛日益壯大不見衰敗,必終有一天會佔領其他國地綠洲,這又令人憂慮不已,不如同意天都的結盟政策,造成與雲沛抗衡之勢,那必能維持現狀而活。於是派雨薔公主與雲沛和親,假意修好,同時又派人與天都聯絡,秘密結盟!”

他說到這裡,稍微抬頭看了看格爾勁勤的臉色,大約他是說到了眾人心中的結上,只覺這氣氛頓時又寂靜不少!

格爾勁勤緩緩地閉上眼,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決策太天真了,嘴角不自覺得泛起絲絲嘲諷!“你的意思是,如今雲沛早已知曉我們的策略,根本不會派兵救援,鴣劾更因為上次援戰損失不少,為自保一定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出兵!而我們自己,現下也對天都失去了合作價值,徹底成了若問黃禍的盤中餐?”

是了,無論求誰也沒用,誰也幫不了,若問之毒已然入骨,就算有援兵來救,他們仍舊可以先消滅和煙政權。反正,它在中心!

哎……

嘆口氣,格爾勁勤痛苦地說到,“投降吧!休書若問,和煙王宮願意臣服,恭迎黃天狂兵團入關,條件只得一個,放我王族一千七百人之性命,留我和煙山後貴族陵墓群為殘喘之地,吾等將永不再踏出陵界之外半步!國亂之事,不與之幹!”

“陛下!陛下呀!”一干將領轟然跪地,“我等武夫,不知亂政背後多少心思,但起碼都知道戰場上棄國投降,是何等的恥辱,您是一國之王,卻主動放棄國家,只求自保,這,這如何能令眾人臣服,如何能受萬民景仰呀!”

聽到這話,格爾勁勤一陣怒,一掌劈在寶座的扶手上,“閉嘴!如今還能怎樣?無我雨族,何來麻隨!無王之國,怎能稱國!如我覆滅,國何必存,民何必有!若問入境之後,何方曾見景仰?保我王族一脈,還可謀劃未來!”

他言辭激動,面紅耳赤,想必壓抑已久,此刻傾然爆發。眾將眾臣看著國王略有失心的樣子,卻是一片沉默!

終於,右大輔開口了,聲音蒼白無力,“投降吧!至少能保住不少人的性命!留得青山有柴燒,求得喘息謀後繼!”

話已到此,無人再有非議。

無雲的天空,蔚藍一望無際,由夜入晝,卻已無人歡欣耕作,這裡是和煙,麻隨都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