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恢復往日的淡然,平靜地說道,“陛下,即使我留下,也不可能阻止他引兵南下,更何況,我也有可能會背叛你!這個賭,是否太危險。”

那戰苦笑,“如果我有那麼多時間,當然不會下這賭注。”

皇北霜一疑,“陛下?”

那戰看著她,一手輕輕摸上她的臉,她依舊本能地一顫,“你愛他嗎?”他問。

“我的愛會影響您的賭注嗎?”

那戰唇一冰,嘶啞道,“不會!”

皇北霜輕輕一退,讓他的手落在了空中,“愛!”

那戰嗖地起身,“那麼,我永遠也不會碰你!”說完,轉身離去。

身後,只有一句皇北霜清幽的回話,“謝陛下!”

冬天果真是來了,那麼酷寒,好象霜雪生在了骨頭上,無論穿上多少衣,喝下多少酒,卻依舊是那麼那麼冰,那麼那麼冷。皇北霜看著手裡的地圖,那櫻血紅圈好象捉雞的簸箕,將她牢牢困在了裡面,令她不得不想起她為何會到雲沛,令她不得不想起她那來得快又突然的愛……

那一天,難得在清晨,冬日無眠,盡灑大地的時候,聽到一陣陣悲哀無奈的簫聲,而那簫聲叫醒了貪睡的幼佳美人,叫醒了院子裡二十一顆開始發芽的奇樹解馬,獨獨叫不醒吹蕭人痴纏的心。

廣寒蕭音愁人曲

幾回風雨美人吟

卻不道多情刻骨是何必

卻不道冷暖花開兩不離

聲漸消 夢漸醒

倚望涼夜影長席

廣寒風 簫聲起

幾回相逢都別離

愁人曲 愁人唱

輪番咽淚難相忘

天蒼茫 地空曠

唯有蕭聲解惆悵

唇落空 情難償

……

——《落蕭》

擎雲,你是否會傷心……

即使你不會,我也會的……

第八章 酒醒人醉

貪戀一個人是沒有錯的,只可惜情慾並不是人生的全部,出生在政治環境下的擎雲,皇北霜,那戰,都深諳其中道理,也因為這樣,這三人都做不到若問那般的囂狂自在。

此時再看汾天,已然政權大定,若問手握狂兵五千,建軍十萬,意氣風發站在和煙皇宮眺看著根本就看不到的雲沛,誰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陛下,蠻狐大將求見!”一名清瘦的婢女向他躬身道,卻還沒見若問回答,蠻狐粗獷的聲音已經破殿而入,“首領!首領!”聽來好不鹵莽。

若問揮了揮手,那婢女趕緊退下。

在汾天,只有黃天狂兵團的人依舊稱呼他為首領,這是特許的,雖不知意欲為何,但也讓那四千追隨他的死士十分受用,也為了這些特殊的待遇,在這個能者居上,強者奪位的汾天,進入黃天狂兵團成了至高無上的榮譽。

“首領,咱們給你弄了一好東西,保證你喜歡!”蠻狐高興地不行,一臉拿定了領賞的興奮。這麼一看,他的身材與佔別有一比,都是背寬肩厚,有雙善弓遠射之臂。

“什麼鬼東西?”若問懶懶問道。

“女人!很不錯的女人!”蠻狐的聲音幾乎尖得有點拉不上去。

若問聞言大笑,這時他身後走出兩個赤裸的妖豔美人,渾身青紫一片,可見一翻怎樣的蹂躪。然而蠻狐見了卻一點也不驚訝,更不避嫌,只是乾笑兩聲。

那兩個美人當然就是一冷一熱的若嵐和緋問,她們慵懶地拾起散在地上的衣衫,才見緋問戲噱地問道,“蠻狐大哥!什麼女人這麼好,讓你激動成這樣?比我們還好嗎?”

蠻狐譏笑起來,大手一拍,“帶進來!”

不一會,四個侍衛推著三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