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話又無法說出,唯有以吻封緘。

他的手,久久不知擱在何處,他的手,猶豫著,害怕對她的滿足亦同是對她的失去。

“對我許下諾言吧,你永遠不會離開!”

他說。

“我許諾,永不離開。”

她說。

擎雲一封非正式的回信到了那戰手中,那戰舒了口氣,儘管沒有立刻撤下前線的軍隊,但多少脫去了些許連日對戰以來的戾氣,當烈日西沉,他同巫季海一行,一道鐵騎去了汾天。

接待他們的,是汾天的女王格心薇。

“十分歡迎展王!”格心薇對他恭身行禮。

巫季海站在那戰身後,幾乎呆住,除了那雙湛藍的眼眸,她竟是那麼像王后娘娘。可想而知道若問究竟曾執著到怎樣的地步。

那戰坐到大殿正席上,看著格心薇笑道,“早聞女王陛下有喜,沒有急時前來道賀,實在失禮!”

格心薇淡淡一笑,“陛下嚴重了,今日來訪,所為何事?”

那戰環視了一下大殿,才道,“一來是祝賀女王陛下後繼有人,二來……”說到這他頓了頓,“敢問女王陛下是否已為若問修立陵寢?”

格心薇聞言,不禁神情暗淡下去,“立不了,世人不能接受!如今,只為他立下了無碑冢!”

“哦!”那戰點點頭,“今日我來,只有一件事情相商,如果女王願意首肯,我想將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

格心薇看著他,以眼神詢問。

那戰一笑,說道,“我想支援女王陛下復辟麻隨!汾天,就當隨他而來,亦隨之而去的一場噩夢吧!不知您意下如何?”

格心薇聞言一陣大笑,許久才停下,“陛下,原諒我的失禮,我很明白,世人都不願意承認他曾經存在,如今,更希望能夠抹殺他的存在,他終究是一道那樣深的傷痕!”

那戰見她微有失態,卻毫不忌諱這話題的本質,倒是對她有了幾分欣賞,點了點頭,他道,“既然陛下都明白,是否願意表個態呢?”

格心薇收住笑,冷道,“當然可以,能夠得到雲沛的支援,畢竟是我麻隨王室的榮幸。復辟之日,定將與貴國永修盟好!”

那戰聞言十分滿意,舉起手邊酒杯,對她一敬。

公元三百三十一年,夏至。

建國不足一年的汾天從歷史上剔除,傳統麻隨貴族復辟格氏王朝。至尊者為九公主格心薇,單身女王,身懷有孕。其子父誰,無人敢提,說事人只道是天降種,地送子,久而久之,在那一段麻隨歷史上,終是成為一個眾所周知卻無人道出的秘密!

漠沙飛,這已是不知第幾次,擎雲與那戰如頂天脊樑的相對,他總是黑衣,一派公子的淡雅,他總是紅裝,一身王公的深沉。他們的棋,輸贏從未改變,他們的權,卻偏愛鮮豔的一邊。而鮮豔的一邊,總是離自己的幸福,有著如同鴻溝的一步之遙。

擎雲坐在桌邊,看著那戰,兩人手邊已經擺好交換過的協議,蓋下章,簽下字,嬴的人沒有嬴,輸的人也沒有輸,儘管人生是不會和局的,但總會有個結果。好象現在,他們要認可這個結果,需要花上一眼相看的時間。

那戰終於低下頭,再次看著協議上,最為顯眼的一排字:

“作為交換人質,關影王后皇北霜,必須定居天都,否則一切免談!”

這是擎雲開出的條件中,最基本的一條,那戰看著這一條協定,笑了笑。

擎雲將天都叛變的丞相趙瑞收押以後,第一件事,就是以人質交換,把他的弟弟擎嶺送到了那戰的帳下。而那戰的王后,將在他簽下協議後,徹底斷絕了與他的關係,五十年的和平,五十年不會相見的和平,只待他的印章蓋下。

那一片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