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改變,如果說他真的歸順朝廷,那紀龍根本沒了任何成事的可能。

童憐一晚上都在唉聲嘆氣,這場豪賭太過瘋狂了。雖然賭贏了那天下就會大亂,但輸的代價卻太過於慘重。很不幸,紀龍賭輸了!

這時候面對著桌前的情報,算是手下的勢力裡最強的陰海派一夜之間被禁軍平蕩的壞訊息。童憐不禁婉聲輕嘆,主子實在太急了,突然之間調動那麼多人進京難免走漏風聲,如果不能一擊即成的話等於是送上門去被人家殺。

南方的根基本就薄弱,幾乎沒什麼可拿得上手的人馬兵將,而北方的勢力一夜之間盡數毀盡,現在想再培植那麼多的人手也是不可能了,又從何談起登基大寶的偉業。

就在童憐唉聲嘆氣之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童小姐,不好了!”

“慌什麼?”童憐眉頭頓時一皺,即使聲音依舊溫婉動人,但卻帶著極強的不滿:“天塌下來了麼,何必大呼小叫!!”

門一開,一箇中年女子滿面驚慌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院外不知道時候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看起來都是江湖人士,已經把我們包圍起來了,開始打進來了。”

“我知道!”童憐似乎一點都不驚訝,輕輕的將幾張情報燒盡,面沉如水的說:“這位魔教教主速度夠快的,我們這地方住了不到兩天她就知道了行蹤,柳如雪的能力確實厲害!這樣冤魂不散的糾纏下去別說辦事了,恐怕身家姓名都保不住。”

“那現在怎麼辦呀!”中年女子聽著外邊開始響起的喊殺聲和手下人的慘叫,急得都快哭了。

“走吧!”童憐幽幽的嘆了口氣,苦笑著說:“江南已經不是久留之地了,魔教這樣的步步相逼,朝廷各部也隱藏在暗處,看來我們的蹤跡始終難以藏匿,還是先走為妙。”

中年女子剛想說外邊全是人跑不了的時候,童憐已經拿起一個包袱,輕輕的扭動了牆上的一個青花掛瓶,衣櫃之後立刻緩緩的出現了一個隱蔽暗門。女子頓時驚喜不已,原來還有別的逃命之路。

“你還楞著幹什麼!”童憐不滿的哼了一句,嬌美的身影輕盈走進了暗門之中。女子慌忙的答應了一聲跟了進去。

暗門也慢慢的關上了,衣櫃挪回原處後幾乎找不到半點的痕跡。原來這早就有一個逃命用的地道了,難怪童憐會如此的鎮靜。

院外形勢明顯是一邊倒,院子裡的江湖草莽只有二十餘人,而且全都是有傷在身。而魔教在經歷過內部叛亂後即使已經傷筋動骨,但還是迅速的在江南集結起了三百之眾,兇狠的圍剿迅速將這些殘兵全斬於刀下。

可等魔教的人滿面興奮的衝進屋裡時,卻是驚訝的發現屋裡根本沒半個人影。這不可能呀,一路的跟蹤下來是寸步不離,這個院子也是有人在緊密的監視著,根本沒見那個童憐出去過,難道她人間蒸發了?

魔教的人恨得直咬牙呀,立刻滿屋子的搜尋起來,找了好一會終於找到了這個機關,再一看暗門裡的地道設計十分巧妙,竟然在用完時就觸動另一個機關讓地道塌陷,就算發現及時也是追無可追。

部署了那麼久還沒抓不到童憐,每一次都是被她提前一步逃掉,無法抓住這個罪魁禍首祭奠死去的教眾,魔教眾人憤恨難當之下一把火將這間屋子化為灰燼。

門外有一頂轎子一直在靜靜的等著,鬱悶不已的魔教眾人將情況一說。轎子裡沉默了好一會似乎也是無奈,許久才輕嘆了一下傳出一個嬌嫩細膩,充滿了女性柔媚的聲線:“走吧,通知各個分壇繼續追查她的下落,務必阻止她逃回津門,絕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是!”魔教眾人面色嚴肅的四下散去,而這頂轎子也悄悄的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小江之上,當空皎月映得水面上金光閃閃,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