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也沒想暴露身份,進門時先到的侍衛都恭敬的行了一禮,所以大家都以為這是大內侍衛的頭子。腿剛邁進劉家時就看見縣令攜家主劉鳴一起跪到了門前相迎:“參見大人!”

“馬呢!”許平連看都不想看他們,直接了當的問了一句。眼裡掩飾不住的焦急,雖說拖了這麼久這不是劉家的過錯,但讓人感覺上還是有點不爽!

“在此,在此!”劉鳴慌忙的命人把小白馬給牽來,剛才一看來人時他可是嚇了個半死。沒想到昨夜大鬧縣城的竟然是大內侍衛,這可是一幫殺人不眨眼的傢伙。而且不受朝廷管制只應天命,說不好聽點就是在地方上殺人放火都沒人敢管,真要得罪他們的話那十個劉家也毀了!

丫鬟趕緊牽著一匹雪白的小俊馬走了過來,從馬匹上精緻的裝飾就知道不是凡物。這時院內除了許平和空名外其他人全跪著,不過都在猜測這匹到底是什麼寶貝,竟然能驚動大內侍衛來到這小小的地方!

小白馬果然是被他們牽回來了,許平一看是洛凝兒的坐騎頓時鬆了口氣。趕緊上前在馬鞍周邊一陣的摸索,摸了一會終於找到了藏在皮革下的白色小袋子,把立刻的印章拿出來一看確實是“平叛督軍之印”,見東西還在心裡才算是鬆了口大氣。還好沒出什麼亂子,不然的話就難辦了!

沒許平的話,劉家的人和縣令依舊跪著不敢起來。許平這時一放鬆感覺也有點累了,想了一下與其馬不停蹄的趕回去,不如在這休息一會再說。打定主意後馬上朝縣令說:“大人,我們舟車勞頓,麻煩你安排個地方給我們休息吧。”

舟車勞頓,我看是昨晚折騰我們一晚折騰累了吧。好好的侍衛不當非跑到這小地方來幹什麼!劉鳴雖然心裡有氣但也不敢說出來,想了一下反而是極盡討好的說:“幾位大人既然一路疲累,莫不如屈尊在寒舍休息一下!縣裡沒什麼象樣的客棧,在下恐怠慢了幾位大人。”

“是是!”縣令也趕忙的點著頭,確實面對這些朝廷來人,他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官也是得罪不起。京官出城都大三級,何況這些在宮內行走的大內侍衛!要是一個招待不周的話,他也得擔心自己的頂戴鎢砂和鎢砂下的這顆腦袋!

“有勞了!”許平也不推辭,不過戲耍了人家又吃人家的,感覺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老爺!”劉鳴戰戰兢兢的起了身,正囑咐家丁把最好的宅院收拾出來時。突然一個丫鬟面無血色的跑了過來,著急忙慌的說:“不好了,小姐又要上吊!!”

“什麼!”劉鳴大驚失色,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許平一眼,有些顫聲的說:“大人,小女刁蠻正在胡鬧,恕草民先行一步看看去!”

“一起去吧!”許平想想這個可憐的劉家小姐頓時有些愧疚了,看了看空名一眼後心裡有了個主意。索性就讓他帶著路,一起走進了劉家的男人禁地:女眷居住的後廂!

劉鳴也不敢推辭,一邊囑咐家丁去收拾房間一邊著急的走著。看他臉上的油膩和滿臉的疲憊似乎也是一夜無眠,看來昨晚的鬧劇讓這位家主特別的惱火,如果不是亮出大內侍衛的身份恐怕他早就刀戈相向了!

整個院子倒是乾淨利落,鳥語花香算是別有一番情趣,不過人聲吵雜簡直有點人仰馬翻的感覺,亂得讓人有些目不暇接。丫鬟們聚在一個房門前哭喊著什麼,聲音聽起來更是刺耳!

許平稍一打聽心裡頓時有些難受,原來是這劉家小姐被空名打暈在了客棧前。馬上被著急的劉家人抬了回來,醒後覺得羞辱難當,一個勁的要上吊自殺,想以死避免劉家成為一方的笑柄。

這妞倒夠貞烈的,終生大事成了笑柄,二話不說就想抹脖子。上吊一次被人救下來時就缺氧暈厥過去,現在一醒又是一意想死,似乎不死的話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了。別說,這尋死的決心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