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殷家的人來負責。保護?三家的人和主祭大人是不相信我們殷家的本事了?」小孩兒說,語氣依舊是陰陽怪氣的,回絕的十分的乾脆。

“父親。”殷景的聲音在寂靜的馬車內響起,夜間的道路也是寂靜非常,只有車輪咕嚕的聲音。

“他住在我的地方!”殷景黑色的眼瞳掃向父親,靈壓自然而然的出現,就如同呼吸一般自如,因為他是魘神。

殷隨一手拄在窗上託著下顎,黑色的眼瞳裡流光轉動,彷彿潛藏的魔物和危機。

“他”指的是殷隨,波蘭無驚的語調,卻是強勢非常。

殷澈遠冷冷地看著他,兩個人周身的氣場彷彿產生了碰撞。

殷景道:“既然是我的人,就由我來負責!”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靈壓自周身散開瀰漫在車廂之內。

“你負責?”殷澈遠危險地眯了眯眼睛,強大的靈壓釋放了出來,整個車廂猶如三九天,讓殷隨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殷隨張張嘴企圖說什麼,然而嘴皮剛一動,殷景的視線就冷冷地掃了過來,瞬間打斷了他欲所出口的話,他吶吶地張合著嘴巴。

稍後,他一撇嘴,自我厭惡:沒出息!

殷澈遠直直地望進殷景的眼睛裡,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了他的固執。一時間沉默在車間裡蔓延得更為徹底,氣壓這種東西幾乎低到了極致。

許久,在殷景堅決的態度下,殷澈遠道:“好。殷景,你已經不是個孩子了,要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

“是,父親。”殷景恭恭敬敬地低下頭,弓下背脊,周身的氣場收斂了許多。

殷澈遠意味不明地看了殷隨一眼,寒冷的眼睛裡看不出半點情愫。殷隨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回到家,稟告過家主,殷隨又站在院子裡等了大半天。老爺子的書房裡,殷家直系三代不知道討論了什麼,或者正為這間事情達成什麼協議。殷隨這個當事人卻是半點不知。他越發覺得自己在這個殷家的身份地位有多尷尬了。

順氣順氣,大把年紀了還跟小孩子搶家長面前的出鏡率?

今夜烏雲遮蔽了月光,院子裡格外陰森森的恐怖。噗通,小池裡的魚在大冬天裡躍出水面,發出一聲響,詭異的令人背脊發寒。

殷隨只覺得冷颼颼的,陰氣撲面,諾大的一個殷家彷彿總有看不到的危機,或者捉摸不透的詭異。

又等了大約半個小時,殷隨幾乎在寒風裡凍僵了。殷景出來看到他,又用鼻子打了聲招呼。

殷隨立即笑臉相迎,畢竟人家在裡面探討了他的“歸屬”問題呢。呃,殷隨怎麼覺得這句話這麼彆扭呢?

“哼,回去睡覺。”殷景只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扭頭就走。殷隨在他身後跟著,努力從他的語氣中研究他此時的心情。嘖,殷隨覺得自己都快成情報翻譯所的了。怎麼有人就不喜歡好好表達的呢?

噢,殷隨聽出來,小景剛才的冷哼裡並不是很冷,所以,他此刻的心情應該還是不錯的。

哆嗦,好冷啊,殷隨搓著手,只覺得雙手冰冷,僵硬的幾乎要麻木了。

“過來。”殷景忽然停下來,轉頭看著他。殷隨急忙快步走了上去,結果,小景伸手握住他的手,然後一使力拽著他走。殷隨只覺得小孩的手熱乎乎的十分舒服,頓時心裡都暖了。臉上的笑靨又多了幾分。

回到住處已是夜深,小孩不冷不淡的說了聲快睡覺,然後就進了自己的房門。

殷隨搖搖頭,嘴角掛著笑容,越發覺得這個弟弟彆扭的可愛。

進了房,房門一關,殷隨覺得背後一陣陰風爬上背脊,頓時打了個哆嗦。

“嘿嘿……”詭異古怪的笑聲沙啞難聽,在黑暗中更顯得可怕。

殷隨猛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