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麼事情,我都隨著自個兒的心,只要自個兒的心高興了,就算那件事再艱難我也會去奮鬥併為之堅持的。”

招弟說完話,輕輕地拍了拍得弟的肩膀,然後留下一臉錯愕的得弟轉身離去了。

得弟哪裡不清楚招弟那番話的意思,可惜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去改變的,因為這不僅僅只關乎於她一個人,而是更關乎爹孃,甚至是整個田家的面子…她需要去學會忍受,說不定就像這次那樣,許久沒見蔡卓越。她已經學會開始慢慢淡忘…

只是她知道,她自個兒越想忘記,心裡的那個記憶越來越清晰,怎樣也抹不掉。

蔡卓越要與集市上唐家小姐說親的事情,傳的很快,不過是晚飯過後,就看見大院子的人們坐到招弟家地壩外面的道路上聊天。

“你們沒有看見,方才那潘氏得意的面孔是多麼的神氣,看著真是讓人好生羨慕…”也不知道是誰,豔羨的說出這句話來。

立刻有人附和,卻見肖氏撇撇嘴道:“不過是才把這門親事提上議程,女方那邊答不答應還是另外一件事情呢!”把指甲拿在手裡仔細的看著,也不知滿空星光下她有沒有看清楚,“何況那唐家那麼有錢,要是真把閨女嫁給蔡家,要說沒什麼端倪,我可是第一個不相信的。”

“下午的時候花二孃也是這樣說。”蔣家媳婦龐氏也是下午那件事情當中的一個見證者。

“其實要我說,還是潘氏她太著急了,蔡卓越才好大年齡?不過十來歲罷了,要是再等兩年長大了,再憑藉著她家的家底,還怕沒人會上門提親?”廖氏感嘆道:“只怕那時候上門提親的人都排隊了。”

廖氏的聲音裡充滿了一種哀怨,彷彿是在妒忌…

卻聽況氏大爆八卦一般的道:“我倒是知道那潘氏為什麼那麼著急給蔡卓越那小子找孃家了。”見眾人的眼神望過來,眼神微微朝裡面一抬,也不知道看得是什麼地方,譏諷道:“人家之所以那麼早給自個兒的兒子找下家,不過是怕了別人捷足先登罷了,到時候可就真…門不當戶不對了。”說完掩嘴偷偷的笑了起來,那“咯咯”的笑聲在如此的夜裡,竟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彷彿就是下方不遠處那個墳地傳來的聲音一般。

廖氏率先回過神,有些疑惑的問:“你嘴裡的別人到底是誰啊!快給我們說說。”

與此同時,大多頭來不解的目光,少數的則是冷眼的看著這一切,不知這況氏又要搗什麼亂了。

忽地,況氏一雙眼睛就直愣愣的看著廖氏,聲音也變得陰沉起來,“你不知道?”

廖氏被問得更加疑惑,她應該知道?她看向況氏準備再問,卻發現況氏那雙有些乾枯的眼眶裡那雙眼珠子還在盯著她,有些讓人背脊骨發涼的感覺。

她閉了嘴,卻是什麼都沒有再問。

還在愣神間,卻又是聽見有人叫她:“二嬸。”

廖氏轉頭一看,原來是招弟從臉面出來,方才她整個人隱在屋子的陰影裡,誰也沒有看見,此時,她從那陰影裡出來,恬靜的笑容上映著淡淡的乳白色月光,卻是讓人感覺那肌膚更加白皙好看了。

廖氏連忙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笑道:“二妹,快來二嬸旁邊坐。”

招弟坐下,目光卻是靜靜的看著況氏。方才她站在陰影裡的時候早就已經聽清楚了況氏的話,如果她沒有猜錯,況氏她指的應該是…要是再不出來,說不定況氏的一張嘴就真要用針線縫起來才管用了。

況氏與招弟的眼神在空中激烈交戰,最後卻是兩敗俱傷的收回了眼神。

況氏暗罵,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劉氏生得果真不是什麼好貨。

招弟卻沒有況氏那麼容易暴躁,相對而言,她十分鎮定,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