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媒婆還沒笨到砸自己的招牌。

“我怕是有些無能為力了。”全媒婆目光裡露出濃濃的鄙視,“就你家那兒快三十好幾的人了,竟還想找唐家這樣的人,莫非是想老牛吃嫩草?我看,還是儘早找個寡婦,看願不願意嫁給…”

“全媒婆!你找死。”說著,花二孃就已經動手招呼上了,“老孃讓你一張嘴亂說,老孃讓你嘴巴惡毒,老孃讓你不得好死!”

全媒婆雖說年齡與花二孃相差無幾,可是體力上卻是差了好一些,根本就不是對手,一不小心,就被扯下了一撮頭髮,疼得直叫爹孃。

對於花二孃動手打架,那在清溪村可是出了名的彪悍,是誰也不敢上前勸阻的,所以也只有全媒婆一人在那兒掙扎…

全媒婆好不容易掙脫了花二孃的毒手,跑的老遠了,才會頭咒罵道:“我看你兒子就一輩子光棍了,還想找媳婦,笑死人了…”

花二孃拔腿就追,“別讓老孃逮著你。”

可能是長久到處亂走的原因,全媒婆的腿腳倒是比花二孃的利索了不少,花二孃硬是沒有追上,氣得她彎腰就拾了一個石塊起來,有半個拳頭那麼打小,使勁兒一扔,竟是打在了全媒婆的後背…

“以後我要是看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不解氣的花二孃更是放下豪言。

全媒婆離去的腳步有些踉蹌…

花二孃的彪悍再次傳遍了整個村子,有好幾日,連小孩看見她都有些害怕的避了開去。

卻說當晚花二孃回屋,曹大郎是早就一臉陰沉的坐在門口等著她。

花二孃笑道:“坐門口乾什麼?”

曹大郎的聲音則是暗沉許多,“娘,您能不能不要這樣。”

“怎樣?”

“我的婚事不用您管。”

日子晃悠悠的過去,玉米成熟了,梨子也成熟了。

早晨掰玉米的時候,招弟最喜歡的就是先站在自家的梨子樹下摘一個梨子吃,綠綠的皮,一口咬破,梨汁就流了出來,胃口十佳。

吃梨子的時候舒坦,但掰玉米的時候就有些不好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細皮嫩肉的原因,才下地掰玉米沒多大一會兒,頸子、胳膊上都起了一個個紅紅的疙瘩,癢得十分難受。又因為個子矮小,力氣小,一個玉米也要好一會兒才能掰下來…

哎!這農活兒還真是不一般的難做。最最關鍵的還是這莊稼沒多大的收成,一年下來,繳稅過後,連溫飽都還不能解決…

不過她倒是忽地想起那兒童家來退婚的晚上。

飯桌上氣氛有些凝重,人人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田光明更是拿出了平日裡不喝的白酒,倒著自個兒輕酌了幾口。而劉氏則是有些垂頭喪氣的坐在一旁,雙眼時不時的看著睡在床上的得弟。就連來弟也安靜的坐在一旁,沒有調皮搗蛋。

她記得,氣氛還是田光明率先打破的。

田光明一杯酒飲完,越想越氣,把手裡的被子一摔,頓時碎成了前片,驚得屋裡的人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他怒道:“他童家不就是多賺了幾個錢,嫌我們窮,就說得弟配不上…要是我們能多有幾個錢,看他們還敢不敢這樣說。”說到這兒,他的腦袋恍惚是忽然間靈光了不少,頓時雙眼看向招弟,“二妹,種植草藥真的能賺錢嗎?”

招弟愣神,卻是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木楞的點了點頭,“能賺錢,至少比種植莊稼划算。”

田光明得到這個答案,幾乎是沒有猶豫道:“那好,等我們這一茬莊稼收了,家裡的土就全部用來種植草藥。”以前他害怕冒險,因為冒險說不定讓家裡一年顆粒無收,可是現在他不怕了,因為他更擔心的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