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看著這一切的況氏氣得不輕。她的指甲竟是嵌進了窗紙裡,把剛糊的窗紙硬生生戳出了兩個大洞。

計劃,什麼計劃?

本來她早就去別村摘了一些忍冬回來的,她以為就像薄荷一樣,直接暴曬就算了事,哪裡知道等她這樣處理過後,拿到集市上藥鋪根本就不收…

一回來,她就氣得去把忍冬藤給割壞了。要不是怕燒了大山,她是恨不得一把火燒得一乾二淨了事。

可是一破壞過後她就後悔了,因為這樣一來她就偷窺不了招弟一家到底是怎樣處理忍冬的。

招弟與劉氏進屋。

招弟輕聲的笑了起來,“娘,您說她會不會氣得抓狂?”

劉氏冷哼一聲,“要不是你們姐妹勸我,依著我的性子,早就跟她吵起來了…抓狂?要我說,最好氣死那老太婆,也不知道是什麼心,這樣歹毒。”

其實昨晚上一回來,招弟一家人就知道是誰在背後搗亂,可惜了沒有證據,即使是有證據也沒有辦法…

“娘,我給您說,她現在鐵定比我們還氣呢!”招弟笑著,“自打是上次割了薄荷過後,她為了摘這忍冬,也不知道是走了多遠的路,到頭來肯定是沒掙錢…”

“活該她這麼歹毒的心腸。”劉氏緊繃的臉也有了一些笑意,更加謹慎道:“以後你處理這類草藥時,一定把廚房門給我管好,就讓她看不見,活活氣死她。”

說完,才揚眉吐氣了般,神采飛揚,精神抖擻。

玉米收割的時候,水稻便開始進入了抽穗的環節。這個環節可以說是水稻成長過程中最重要的一環,因為此時,田裡是一點都不能缺水,要是沒水,稻子的穗抽不齊,收成就會不好。

眼見著已是半個多月一滴雨都沒有落下來過了,田裡的水在烈日的強光照射下,也已經開始慢慢地乾枯。

要是換了往年,村裡早就會專門派出一個看水的人來,不管是好大的烈日,總會把每家的田裡灌滿水,可是今年都到了這種時候,卻仍是沒有人看水。

究其原因,還要從馮輝倫說起。

去年這時候,馮輝倫也當上了村長。

往年裡,對於看水的人,就由公中的錢抽出來一點支付…也就是那麼一點點,不然誰也不會白白的幹這活。

可就是去年,等肖家老二看完水過後,水稻也已經收割來領取這筆費用時看,卻被馮輝倫告知,這筆經費已經被廢除,沒有了…

其實村子人都知道,這筆錢是馮輝倫吞了。為此,肖家老二可沒少鬧,但馮輝倫卻是怎麼也沒有把這筆錢拿出來。

事情就這樣拖到了今年,都到了這種時候,誰也不願意去攬這個活計了。

事情計劃到一定程度,就會出現矛盾。

這日,流浪壩的幾家人站在一起,準備找馮輝倫拿個說法。

就像是住戶一樣,水田也是劃成了幾個大塊,而根據就近原則,流浪壩的水田都在清溪村較高一些的地方,來水不像地勢低一些的水田,有兩口池塘與小溪供應水,而是靠著外村來的一股水灌溉…但因沒人看管,這股水也已經乾枯了。

招弟看著馮家門口外面站著的那群人,個個鼓著腮幫子,凶神惡煞。

她縮了縮腦袋,有些幸災樂禍的笑道:“看那馮輝倫今兒又怎樣玩!”

劉氏正坐在窗前低頭刺繡,淡淡的道:“二妹,可不許這樣笑人家…笑應該更光明一點,大聲一點才對。”

招弟愣了愣。

得弟看著招弟的那呆樣,笑笑,“二妹,咋啦?”

招弟“嘖嘖”的直搖頭,想不出她娘還是這麼一個腹黑的主兒。

她轉身專門端了一條板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