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你們說道說道,這才不失了姑娘的體面……萬一有什麼不堪的話傳了出去,姑娘這一生就毀了。”

柳眉兒來到洪臺後也覺得有些不對勁,現在聽四平這麼一說,又想到自家哥哥娶嫂子和納妾時的情景,真是又羞又慚又氣又惱,不由抱著秋桂哭了一場。沒想到平日裡對自己如珍似寶的父母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還好沒有成事,如果萬一……自己連個通房地都不如。到時候可真如四平說的,一生就毀了。要麼三尺白綾自我了斷了,要麼就到姑子觀裡去守著青燈過一輩子。

秋桂也怨著自己的老爺夫人。難怪當初要姑娘過來而不是讓和少爺同父同母的四姑娘過來,怕就是防著這一著吧。她不由也陪著掉了半天眼淚。

兩人眼睛都哭腫了。互相用冷毛巾敷了半天臉,又細細地梳洗了一番,商量著想趁著中午地時候來段、顧兩位姑娘這邊走動走動,大家互相熟悉熟悉,一起吃個飯,也好親近親近。

但現在看見段、顧兩位眉來眼去的模樣,秋桂心中不由暗暗擔心起來。

難道這兩位姑娘也有什麼隱情不成!

柳眉兒那裡卻沒想那麼多。

她聽說顧夕顏不是魏夫人叫來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姨母畢竟還沒有把事情做的那麼出格,沒有象自己想象的那樣,把魏家親戚裡頭適齡的姑娘都叫到洪臺來讓她的兒子選。自己也沒有那麼的不堪,和那楚樓秦館的小姐似的被人挑來撿去地……

段纓絡眼尖,進屋的時候就看見了顧夕顏鎖骨旁已變成了淡淡紫紅色的印跡。如今當柳眉兒和秋桂的面,她的心懸得高高的,生怕顧夕顏還露出什麼破綻來。

“這屋裡亂糟糟的,兩位姑娘到外室坐會吧!”段纓絡把柳眉兒和秋桂往外室引。

柳眉兒知道這是要給顧夕顏梳洗地時間,笑道:“我和秋桂在外面坐會兒。你伏伺你們姑娘盥洗吧!”說完,帶著秋桂去了外室。

段纓絡忙將落地罩旁的帷帳放了下來,悄聲地問顧夕顏:“要不要讓婆子們送熱水來洗一洗。”

顧夕顏臉色一紅:“不,不用!”一邊說,一邊慌慌張張地穿了那身雍腫的粗布衣褲。

段纓絡看著顧夕顏那身為了抵禦寒風顏色暗啞做工粗糙的衣裳。想開口請她換一套,但看見這身衣服能把她掩得嚴嚴實實的,又把到嘴邊地話嚥了下去。

比起漂亮來,這個時候名聲對顧夕顏更重要些。

幫著顧夕顏草草地梳洗了一番。段纓絡輕聲道:“你自己收拾被褥吧,我去給柳姑娘上茶。”

顧夕顏紅著臉低低地應了一聲。

段纓絡剛撩開帷帳又折了回來,低聲地道:“如果覺得累,就把不要緊放在一邊……”

顧夕顏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她白了段纓絡一眼:“你快去忙你的吧!”

儘管如此,段纓絡還是躊躇了一會才出去。

昨天又沒有真的發生什麼事。當然不會留下什麼。只是那件由墨菊特製的褻衣,顧夕顏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好。

想了半天。她把它揉成一團塞進了大棉衣地內口袋裡。

反正這棉衣很雍腫,再加點東西,別人也一樣看不出來。

收拾得差不多時,段纓絡不放心,找了一個藉口進來看。見顧夕顏雖然手腳很慢,但也沒有表現得太吃力的樣子,不心暗暗放下心來。

顧夕顏卻對段纓絡的關心很感激。

不管怎麼說,在這種情況下她們必須同心協心共度難關才行。

柳眉兒比顧夕顏她們早三天到洪臺,一進來就被安置在這院子裡住了下來,一是初來乍到不好意思到處走,二來是這裡好象防守很嚴,沒有人搭理她們,二門的角門常鎖著。但她們對這裡的情況總比顧夕顏要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