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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好,動不動就哭了起來。
或者,只是喜歡在他面前掉眼淚。
三更半夜的,齊懋生只得無奈地哄她:“好了,好了,還讓人睡覺不。不喜歡穿襪子,那就把腳伸到我懷裡捂著,嗯,快別哭了……”
顧夕顏破泣為笑。抽抽泣泣地穿了襪子。躺在他的臂彎裡閉上了眼睛。
齊懋生吹了燈,在黑暗中含糊不清地道:“快睡吧,我明天一早還要去趟軍營……”
顧夕顏“嗯”了一聲,象小貓似的蜷在了他的懷裡。
過了好一會兒,顧夕顏就地拉出了放在自己腰側的大手吻了一下,期期艾艾地低語:“懋生,我,我愛你!”
齊懋生好象睡眠被打攏了似地輕輕“嗯”了一聲,抽回了自己的手,又摸索著放到了她纖細的腰肢上。
顧夕顏把臉埋在齊懋生的胸前。良久,又輕聲說了一句:“懋生,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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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齊懋生沒有做聲,好象睡著了。
所以,顧夕顏象宣佈什麼似的,用堅定的口氣又說了一句“懋生,我很愛你”。她並不知道,把她抱在懷裡的齊懋生,冷竣的臉上早已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四月二日。齊江和方家送親的隊伍及朝庭的欽差一起抵達了洪臺,齊江帶著方家送親地隊伍住進了顧夕顏出嫁時住的那個院子裡,齊懋生則在齊瀟的陪同下襬了香案接旨。
正如燕地的諜報機構送來的訊息一樣,齊懋生得到了高昌都督府大都督一職。而顧夕顏作為他的妻子被封為了靖綏夫人。
第一道聖旨是齊懋生一人接的,第二道聖旨則是齊懋生和顧夕顏一起接的。
顧夕顏穿著真紅色的裙褂,珠環玉翠地和齊懋生一起跪在了洪臺府衙衙門的院子中間,聽著欽差用尖細地嗓子念著:“……燕國公齊灝,鎮守邊要,馭控遐荒,忠績既宣。宜加寵暱。賜其妻顧氏為靖緩夫人,食國公祿……”
即沒有什麼“門襲軒冕,家傳義方”,也沒有“訓彰禮教、譽表幽懷”,全是說齊懋生怎樣怎樣的,唯一與她有關的,就是“顧氏”二個字了。這就是典型的妻以夫為貴吧!
齊懋生領著她對著聖旨行三叩九拜之禮的時候。顧夕顏嘴角不由流露挪揄的笑容。
那欽差將旨聖和一個紫檁木的匣子交給了齊懋生,笑道:“恭喜國公爺了。”
齊懋生春風得意地笑著。把手中的旨聖和紫檁木匣子交給了四平,然後拱手對那欽差道:“閔貴人,早就聽說過您的大名,如今有緣,得以一見,還望貴人賞個臉,喝杯水酒才是。”說完,親手遞了一個軟軟的荷包給那公公,“一點土儀,公公留個念想!”
那個閔公公笑嘻嘻地收了荷包:“早就聽說燕國公為人豪邁俠義,今日一見,才是所言才太虛,不足以表述國公爺的風采……”
兩人邊說,邊朝著府衙地大堂走去。
顧夕顏嘴角不由浮上了一層笑意。
這傢伙,看不出來啊,還能裝出一副小人得志的輕佻模樣,難怪……都說政治家是流氓!
顧夕顏正在那裡忍著笑,四平已低頭哈腰地在她身笑道:“恭喜夫人,賀喜夫人了!”
因為是接封誥的旨意,而且顧夕顏也要到場,所以府衙前的院子裡除了在四周守衛的衛兵外,就只有齊瀟、四平和齊懋生的另一個貼身小廝一平,齊懋生、齊瀟應酬著閔公公,一平跟著去服伺,顧夕顏身邊就只有四平一人了。
顧夕顏對這事有點懵懂,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準備,現在聽四平這麼一說,這才想到,是不是要給點賞銀他,就笑道對他道:“你跟我來!”
四平不明所以,跟著顧夕顏過了二門,進了院子。
顧夕顏去接旨的時候,端娘就派了雲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