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去拿--都離開師門三天,師父一定早都發現自己溜下了山,回去等同於自投羅網嘛!

都怪自己考慮太周詳,乾糧帶好大一包,否則沒錢的事也就早發現、早解決了。

小二一看這苗頭不對,開口催了:“我說姑娘,三十七個銅板,小店這價錢公道吧。”

蘇小曼哼哼唧唧地:“嗯……公道。”其實對三十七個銅板公不公道,她可是真的沒概念了。但袖內空空,誰敢還價?

“既然姑娘沒有異議,那……”小二的腰微向前彎,手就直伸到蘇小曼眼前來。

蘇小曼再次看看眼家的空碗,轉看小二的手……默……她吃都吃了,就算吐得出來,人家也不要了啊。怎麼說都得掏錢為算。

“你該不會錢不夠吧?”小二的不滿了:“錢不夠你就別吃雞啊,炒個素菜或者來份麵條,兩三個錢就夠。你……”

蘇小曼終於憋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沒有錢,你看怎麼辦吧。”

小二的嗓門一下子就大起來:“你這是想吃霸王餐?!掌櫃的,有人想賴帳!”

他這一嗓子喊出去,店裡所有人的目光,刷地集中過來,等大家的目光集中到這個點的時候,小曼的造型是“劫持人質”式,不過天地良心,咱們小曼沒打算怎麼著,只不過在捂小二的嘴而已。

眾人一愣,立即哈哈大笑起來,男女授受不親,而且賴帳捂住別人嘴,就能不讓人知道了?掩耳盜鈴啊!

小曼連忙鬆開了小二申辯:“我沒想賴帳,我只是……沒錢。”

掌櫃的已經過來,一臉困惑地問:“這--有區別嗎?”

蘇小曼還沒來得及回答,鄰桌插進一個聲音來:“好像沒有哦。”那人說著,一臉狹促地看過來,等蘇小曼的下文。

瞪瞪瞪!蘇小曼立即練習目光殺人的技巧,無奈神功未成,那人是一點不怕。他不僅不怕,還好整以睱地挑挑眉,大刺刺地回望過來。

那人一身不知什麼料子做就的墨色長袍,上面大氣大概的描金刺繡,最不起眼的顏色,穿在他身上卻極為華麗。

人真的是有“氣場”的,與他同座,一個白衣劍客,神采俊朗,另一個穿著外行也能一眼看出來價值不菲的上好藍錦,面白無鬚,柔潤溫雅。按說這兩個擱哪裡都該很招眼的,偏偏平空輸了氣勢,好像天生就是用來襯托黑衣人的。

蘇小曼在心裡恨恨罵:這廝真是可惡!大好一副皮囊,怎麼披他身上了!你看你看,本來蠻好看一張臉,怎麼擺的盡是我很欠揍的表情!好,好樣兒的,你小子行,姑娘我記下了,等出了這個門,看我不把你扁得滿地找牙!

雖然咱們小曼已經火得能夠隨時開扁了,偏偏生了一張天真爛漫、可愛無敵的嫩豆腐臉,水汪汪的大眼紅豔豔的小嘴巴,就算再怎麼兇悍,做到臉上的表情,大概外人看來,也只是到“嬌蠻”的程度,可能不僅談不上可怕,逗一逗還是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情,那個可惡的傢伙甚至一臉很感興趣的神情,轉頭向他同桌的人說:“小姑娘有意思,去幫她把錢付了吧。”

一句話才說完,中年男子已經極快地站起來,向掌櫃的招招手:“三十七個錢是嗎?這邊一道付了。”他的聲音尖細,極溫柔的感覺。

明知道他們是要“幫”她,但一個超級欠扁的好事狂外加一個細聲細氣的娘娘腔,眼下的蘇小曼實在提不起什麼好氣來,紅著臉兇巴巴地說:“少假腥腥充好人了!”

黑衣人嗤地開啟拆扇,似笑非笑地問:“姑娘是打算自己付帳了?”

蘇小曼被堵得面紅耳赤,張口結舌。

掌櫃的卻極不仁義,眼睛裡就只盯著錢,他見蘇小曼這表情,用膝蓋想也知道她身上沒錢,於是真就跑過去接他們的錢。

蘇小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