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蘇小曼手中,“來,割斷它。”

“什麼!?”開什麼玩笑,她好不容易把這風箏放得那麼高的,在以為自己將要清白不保時,她都沒捨得丟下,現在竟然讓她割斷風箏線!如果不是考慮到這個狀態的黃承安具有一定的危險性,蘇小曼一定伸手去摸摸他是不是發燒燒壞腦袋了。

“對,割斷。”黃承安堅定地再次重複。

“為什麼要隔斷?”如果他等會要問她是選擇割斷風箏線還是割破自己的喉嚨,她肯定是會選擇前者的,所以她決定讓這風箏做個明白鬼。

“因為你不開心。”黃承安一臉的理所應當。

“什麼!”什麼破理由呀!她不開心這風箏就要遭殃嗎?而且,這兩者完全沒有聯絡嘛!

“是啊,你不開心,就要把你的不開心全都寄放在這個風箏上,然後隔斷風箏線,將所有的不愉快都放出去。這樣,就沒有不開心了呀!”

蘇小曼楞住了,原來是這樣,這小子是看她不開心,想讓她開心點。

看看,自己剛才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她家安安多單純善良呀,簡直就是那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純度的山泉水。

多好的一個孩子啊,雖然有些捨不得這風箏,但更不能辜負了這孩子的心呀。蘇小曼拿起匕首輕輕一挑風箏線,線成了兩段,她將手一鬆,風箏便隨著風飛走了,漸漸的,沒入雲間不見了蹤影,再也找不到回來的路了。

其實一切都很簡單的吧,一刀兩斷,然後放開手,就能將所有的煩惱難過帶走了。

“啊——!”溫熱的唇印在她的臉頰,她條件反射回過頭去尋找真兇。

“唔——!”她還未手刃元兇,就又被元兇吻住了唇,驚叫聲淹沒在口中。

唇間絲絲甜意蔓延到口中,妖嬈纏繞,久久不願散去。

“你——你——你想做什麼!”這臺詞真是太熟悉了。只是,這次她羞澀的語調和嫣紅的面顏比上次兇巴巴的質問可誘人多了。

黃承安眼睛睜得大大的,擺出招牌表情,道:“是娘子說的呀,下一次我幫娘子打走欺負娘子的壞人,娘子就讓我有點甜。”一副“這是應該的”的神情,哪裡有一絲偷吻了人家的自覺。

“你!你!你給我站住!”蘇小曼自知理虧,只能用暴力掩飾內心那不應該出現的喜悅。

黃承安可不傻,你要打,我還不跑嗎!還站住?站著等寶瓶來收屍?

“娘子!你追不上我!哈哈。”

“你給我——”

“啊——”兩聲尖叫聲迴盪在廣闊的草原上。

細的那聲是蘇小曼,粗的那聲是黃承安。

………【52、一個奇怪的洞洞】………

啊——好痛!

“啊——娘子,我好痛。”像是響應她似的,黃承安叫出了她心底深切的呼喚。

蘇小曼微微撐起身體,想站起來看看身處的情況。

咦!身下怎麼軟軟的,還溫溫熱熱帶著一絲清香。左手摸摸,再換右手摸摸,最後終於肯定身下一定是一個活物。沒有毛皮,肯定不會是獅子老虎這類野獸;有布縷遮身,應該是個比較文明的動物;還溢著香氣,不大可能是不愛乾淨的野人之族。

“娘子,我好癢。”頭那頭傳來咯咯的笑聲。

“我不癢。”癢不知道自己抓,難道還等我給你抓?蘇小曼在心裡嘀咕著,手絲毫不停地繼續摸索,怎麼總覺得這種觸感很熟悉。

咦!這是什麼?有點像裹了層棉絮的木棒,又有點像……怎麼還會動!蘇小曼左捏捏右掐掐,頭頂忽然傳來一陣冷抽聲。

蘇小曼停下動作,嘆口氣,“你別告訴我你癢完以後又覺得冷了。”

“沒有,我是覺得身上很熱。”黃承